穿衣裳,还是吃衣裳。”

“这又不怪我,是它们不结实。”夏无心捂着耳朵嘟囔。

“是它们不结实,还是你天天像个皮猴儿?”苏斜月毫不客气。

夏无心叹了口气,凑过去细看,摆摆手道:“这不是好好的,只是破了个洞,明日补补便好,这油灯暗,师姐当心眼睛。”

苏斜月盯着那拳头大的洞,二人的叹息声交叠在了一处。

“早知道,我便提前给你做,也不至于让你没个好衣裳穿。”苏斜月黛眉浅颦,为难地继续缝补。

打个补丁,也不至于露出屁/股。

夏无心咯咯笑着,又钻进被子,舒舒服服躺下。

门外的风又大了些,夏无心朝外面看了看,心道这秋日的风,当真如妖孽横行,刮得像是要掀开地皮。

不过下一瞬,她便猛然坐起,竖着耳朵蹦下床,道:“师姐,有人来了,难不成是大师兄?你快躲起来,当心污了你名声。”

苏斜月被她这般言语逗得直笑,一掌拍向她后脑,嗔怪道:“不是大师兄,我出去看看。”

夏无心看了看只穿着单衣,还未曾束胸的自己,只得灰溜溜同意,重新钻回被窝,小声自语,这几日被处处冒出的燕桥唬得有些慌了,只怕他心血来潮,半夜抓自己修炼。

苏斜月走出房门,被肆虐的凉风吹得裹紧衣衫,美眸眯着,秀发纷飞,探头往黑暗处看。

“来者何人。”她柔声道。

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她披着个棉布的灰色披风,衣衫猎猎,长身玉立,脸出现在薄薄的光影下,淡漠又惊艳。

她看见苏斜月,明显愣了一瞬,随后双手抓住披风的外侧,五指泛白。

”宋先生?“苏斜月讶异道,连忙侧身,“快进屋,外面凉。”

宋逾白下了好大的决心来此,却不曾想能碰见苏斜月,不禁红了脸颊,双目不去看她,低低道了声不必。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苏斜月才小声开口:“先生半夜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宋逾白点点头,又摇摇头,挣扎了半晌,才从披风中,取出一叠布料,虽看不清是个什么,但在门缝透出的光下,五光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