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口,她抬眼看向模糊不清的窗子里,一双柔夷搓得通红。
“宋先生……”燕桥说了一半,又改口,“帝女这是何意,怎么好好的忽然要回天界,还派人拦着无心?”
“帝女有她的理由。”苏斜月颤声说,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咬得嘴唇红一块白一块的。
宋逾白临走前,将夏无心的身世和盘托出,并请求她不要多说,毕竟这样一层身份,知道的人越少,夏无心就越安全。
苏斜月理解宋逾白,但又心疼夏无心,一颗心恨不得要分成两半,才能好受些。
“无心将帝女看得无比重要,如今帝女一走,无心怕不是要急得发疯,凭她的性子,一急便容易鲁莽,可别想不开,出什么事才好。”苏斜月紧紧阖目。
人若是太执拗,就容易偏执,夏无心正是如此。
平时尚好,一旦急火攻心,就容易失去理智。
房屋又是一阵震颤,这次青石砌的墙面已然出现了裂缝,但银光依旧安稳如初,夏无心赤红着眼,犹如困兽。
苏斜月不忍看,她捂着嘴,一边忍着泪流,一边用力扶着路旁树干,好似纠结着什么。
她袖中正盘旋着一道银光,是宋逾白临走前留下的,让她待自己回去天界后,再将禁制解开。
一道紫色身影倏地出现,是气喘吁吁的池摇:“师姐,帝女她方才离开平逢山,此时应当已在路上了。”
她看了眼正频频掉砖石的屋子,踌躇道:“帝女走时带着阿醉,故而不会太快,我们……”
而屋中的夏无心,口中宋逾白的名字已然换成了苏斜月。
她正声声凄厉,喊着师姐。
苏斜月再也忍不了,她忽然擦掉眼泪,几步走向夏无心,天兵们下意识要拦,却不料苏斜月唤出法器折扇,顿时狂风骤起,碎石盘旋,天兵未曾防备,纷纷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