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荷色的缎子袄儿,颇有姿容。
香兰见这美貌丫头也猜到了秦氏的用意,只是好奇她为何同自己交代这些。却听秦氏又道:“紫黛是韩妈妈的外甥女儿,女红做得好,性子温柔,有些地方你要跟她多学学。”
这话便是*裸的打脸了,也是告诉香兰紫黛是她身边颇有头脸的仆妇的亲戚,明着给紫黛撑腰。
韩妈妈一副诚惶诚恐模样,赔笑对秦氏道:“太太说笑了,她懂个什么,这把年纪还净知道淘气,只怕还是要好好伺候香兰姑娘,服侍好主子才是正经。”
秦氏挥了挥手道:“紫黛是我看了几年的了,交给的事都做得妥帖,你教出来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紫黛偷偷看了香兰几眼,见她果然生得美艳灵秀,心里微微嫉妒,又瞧她穿得一身富贵,脖子上戴明晃晃的璎珞金项圈,心中顿生羡慕。
香兰抬头,两人目光一撞,紫黛慌忙低下了头。香兰余光瞥见秦氏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遂屈膝道:“太太房里出来的各个伶俐,太太心疼大爷,才把最好的送到知春馆。”既没应秦氏让她跟紫黛多学学的话,也没摆款应了韩妈妈让紫黛伺候她的话。
秦氏挑了挑眉。
吴妈妈和红笺对了个眼色,红笺便俯下身,对秦氏亲热道:“还是香兰会说话,紫黛可不是我们这儿最好的丫头,剩下我们这样烧糊了的卷子留下伺候太太,倒真是委屈太太了呢!就是赶明儿个太太的针线没了能人做,唉,我跟绿阑可躲不了闲儿了。”
秦氏终于淡淡的笑开了,道:“我就说你们的针线怎么都进益了,原来是偷懒耍滑,净欺负紫黛去了!”
吴妈妈和韩妈妈等赶紧凑趣的跟着笑起来。
☆、195 敲打
却说绫、绣二人走出秦氏的院子,林东绣停下脚步冷笑道:“你可是个有心的,放着你亲堂姐不管,反倒贴那个奴才种子的屁股,我今儿算认清你了!”言罢转身气哼哼的走了,她身边的丫鬟南歌连忙一路追了过去。
林东绣气得面色铁青,寒枝连忙劝道:“四姑娘就这个脾气,姑娘别跟她一般见识。”
林东绣狠狠拧着手里的帕子,忍着眼里的泪意道:“她就这个脾气?她怎么不敢跟二姐姐闹?更勿论说这样难听的话了!还不是欺负我不是从太太肚子里托生的!”冲着林东绫的背影咬牙道:“日后我要风光了,有你好瞧!”
寒枝忙掏出自己的帕子给林东绣蘸眼角,口中道:“姑娘不气,不气。”
林东绣忍着耻,垂泪往回走,暗道:“我命不好,倘若我是太太生的,我也可以摆款儿,想骂哪个就骂哪个。谁爱讨好香兰那奴才种子,我连眼风都不爱扫她!还不是因为大哥哥宠她。二姐姐成亲,大哥哥整整给她添了两箱子的嫁妆,听说不光是银子,还有古玩字画。如今我跟她交好,大哥哥高兴了,兴许也能给我多添箱,日后万一在娘家挨了欺负,大哥哥也是个指望。只有林东绫那蠢东西才冒了尖儿跟陈香兰对着干。”一边想着,一边胡乱把泪抹了,回自己房间赌气,暂且不提。
当下,秦氏乏了,扶着红笺回了房,命香兰在外间坐炕桌上抄《金刚经》。韩妈妈和吴妈妈双双退了出来,韩妈妈叹道:“今天早晨我已跟太太说不想让紫黛去知春馆,谁知太太听了没应声,到底还是让紫黛去了。”
吴妈妈淡淡的看了韩妈妈一眼:“谁让你平时老在太太跟前夸紫黛好处。原先大爷房里有四房小妾了。倘若再添未免不好,日后再说亲让女方家里膈应,太太就一直没应,也耽搁着没升紫黛的等。这厢可好,大爷房里去了两位,可是你的机遇,如今称心满意,你又跟我表白什么?”
韩妈妈嘬牙花子道:“跟我装傻不是?我什么意思你明白。你昨儿跟我说了那些话,我心里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