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点不动了,变冷了。

记得周文真将手放在她肩头轻拍安慰时的重量。

记得她离开诊疗室时,连川站在诊疗室门口,几近崩溃,颤抖着问金豆有没有痛,有没有害怕,却又不敢听回答。

连川以为她忘了,用金豆留下的一撮猫毛来刺激她,说什么逃避可耻的鬼话。

可她从来没有真正逃开过。

无论多么努力地想要把自己从凌迟一般漫长的痛苦中抽离出来,将心思投入眼下最关键的学业之中,只要看一眼与金豆有关的事物金豆留下的球球玩具,被金豆咬烂的床脚,金豆曾经最爱吃的猫条品牌,邻居家和金豆不对付的暹罗,以及连川浸泡在思念之中的脸她都向名为金豆的地狱里,沉一寸。

原来爱意味着允准它带来痛苦。

然而承受痛苦,是有余暇者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