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对盛海光道:“对不住,我不去了,临时有别的重要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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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深约的地方在金陵秋,即便裴忻对吃食的了解不多,也听闻过A市金陵秋的烤鸭最为出名。
这是从那个浪子朋友处听闻的,他抱怨说追的女生喜欢金陵秋的烤鸭,但那家店的位置太难订了,僧多粥少,预订一间包厢都要排到年后。
到了地方,裴忻才知道为什么金陵秋的位置难订。金陵秋实际上是一艘停在内湖上的画舫,三层楼高,目测里面的包厢不多,从外面看,几乎每个窗口后都坐了人。
画舫内外的装修古色古香,被衣着古意的服务生引至三楼的包厢内,陈深已经坐在窗边的位置,头偏向窗外,似乎在望着远处的夜色。
“人到齐了,请问可以上菜了吗?”服务生恭敬地问。
“可以。”陈深转身站起,手搭在椅背上,朝裴忻颔首,“裴律师。”
“叫我裴忻就好。”裴忻落了座,陈深在裴忻落座后也坐了下去。
裴忻往四周的环境观赏了一圈,赞叹道:“好地方,在A市从小呆到大,我居然没来过这画舫里面,以前经过这儿瞧见画舫的外观,还以为里面是看戏的地方。”
“你猜的也没错,一楼的包厢可以点戏,让人现演。”陈深用手指勾起镶嵌着翡石的小巧酒壶,给裴忻面前的杯子倒上酒,“他们家自酿的果酒,配烤鸭很不错,你尝尝。”
倒酒时,陈深的手指离他离得前所未有的近,白玉似的晃眼。
“够了够了。”眼看杯里的酒要接近三分之二,裴忻忙罩住杯口以示推拒,不料手背在陈深的两根指头上蹭过去,和陈深有了第一次的身体接触。
手背上顿时麻痒起来,一路酥到了心底,他觉得他手背上的毫毛也跟着竖起来了,触电一般。
“我听说金陵秋很难订,排队都要排一年。”为了遮掩突如其来的旖旎心思,裴忻找着话头道:“你要是好不容易排到,浪费在我身上,那杯酒可还不起。”
“惭愧,我没有排队,找了个熟人,把他的位置顶了。”陈深道,“他本来是想在元宵节这天约人来着,我对他说,反正那人也拒绝了你,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这间包厢让给我。”
“元宵节?”裴忻真情实意地惊讶道:“今天是元宵节?”
“是啊,你不知道?”陈深也很惊讶。
裴忻摇头:“真不知道,现在过节的气氛越来越淡了,要是不上网,根本不知道什么节日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