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吗?”封隋问。
封隋也有点醉意,但他毕竟不像迟朔那样滴酒不沾,虽然不是有意的,但他发觉了迟朔的身体在发热坐下来时他贴近了迟朔。
他往篝火堆里扔了块干木头,火花四溅,迟朔的眼睛被闪烁得不适应地眯起。
“太晚了,我要走了。”迟朔说着站起来,他的身体摇摇晃晃,被封隋扶着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封隋的手指带着温泉池的凉意,靠着皮肤有股冰丝丝的舒服,他的后颈被手指虚虚地扶着,封隋俯下身,在他的耳垂侧落下一个吻。
男人的嘴唇说不上多么柔软,他觉得醉,也觉得痒,把头偏向相反的方向,慵懒地靠在躺椅上。
酒精使他们的心跳很快。
“我也想给你快乐。”封隋在他的耳侧呢喃着。
迟朔的直觉登时预警起来,他奋力地去推封隋,“我要走了,你说过会让你家司机送我走的。”
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出口,迟朔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他的裤子被扯开了前面。
没有想象中痛苦的侵犯,他的脚趾忍不住蜷住,手按在躺椅的边缘。封隋含住了他的前端。
封隋在给他囗交。
篝火堆里新放的木头燃烧时发出剥落的啪噼声,时而有火星跳跃着溅出来,温泉池像昏暗院子里的一汪异眼,被夏日的微风轻柔吹皱,露出涟漪形状的清晰纹理。
在此之前,迟朔以为性事总要伴随着流血和痛苦,而些许的快感也只是对他的羞辱。
可这一次他竟然不想要抗拒,或者说是难以抗拒,封隋的技术并不好,还动辄用牙齿磕到他的敏感前端,但封隋的这样的举动令他心里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被珍视、被呵护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对一个长久孤独的人而言是致命的罂粟果。
可是这个人的心明明是空的,封隋只会模仿、掠夺和不惜代价地达成目的,他仅仅是想要和他上床,这也是邀请他来家里的目的之一,不是吗?
迟朔心想,可是,他为什么就答应了呢?
难道只是为了来看看元宵吗?
这是他不愿去细想的地方,他来到这里,是不是因为他也在期待着发生点什么。
这些隐秘而堕落的想法如同黑暗里的菌类在心尖上腐烂着。
他的前面极少这样被抚慰,快感来得迅速而壮烈,迟朔颤栗着身子,手指从抓住躺椅到抵住封隋的宽肩,他几乎被汹涌的情潮袭击得溃不成军。
没有疼痛,没有流血,没有羞辱。
只有绵长的快感在身体里积累,喷发,消融。
在重新被吻住的时候,迟朔想,那就让他任性这一次吧。上床不一定需要床,做爱也不一定需要爱。
他只是在孤寂的寒冬里走了太久,想要靠近一团温暖的篝火。即便篝火是假的。
他可以自欺欺人这一个晚上。
“进来吧。”迟朔用额头抵住封隋的肩膀,轻声颤着说:“能不能抱得紧点。”
封隋的怀抱果然更紧了,可他听到怀里的人又说:“再紧点。”
明明是盛夏的夜晚,迟朔却跟怕冷似的打颤,封隋在很久以后才知道,迟朔不是冷,他只是想要被抱住的感觉更加深刻,深刻到足以相信是被真正地在乎着的。
而封隋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人太好哄了,他只是贡献了一次囗交,他就愿意接受他,和他上床了,而且和交易无关,只是单纯的做爱。
只要一步步地来,迟朔总有一天会喜欢上他的。
他会如愿以偿,一直如此。
***
很抱歉,赵女士,您的孩子心理状况很特殊,他具有某种隐性情感障碍,可以表现为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