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踹在肚子上。

膝盖扑通一声,迟朔被踹跪下了,膝关节被震得麻疼,他咬紧牙关承受着接下来毫无章法的几脚,边踢边有骂声从黑黢黢的上方传下来,“贱种东西,野哪儿去玩了,晚饭还做不做了,你妈的是不是想饿死老子!”

“我做,我做,我现在就去做。”迟朔没把张大娘给了油登子的事说出来,在他的酒鬼爸踢尽兴后,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迟朔也没吃饭,本就饥肠辘辘,被踹了肚子以后更是疼得厉害,像五脏内府都在里面错了位,胃里翻腾覆海几欲干呕,额头上逐渐渗出虚汗。

他强忍着拾起掉在地上的书包,把书包放在房间门口,接着抬起指关节上被踩踏的伤痕未愈的手打开里屋的灯,进了厨房开始忙活晚饭,洗菜择菜,烧热油锅,动作熟练至极,一气呵成。

“贱种,做能下酒的。”他爸拎着酒瓶在外面扯嗓子喊。

迟朔苍白着脸,连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