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隋的房间角落放了一张长形桌,桌上只有一个台灯,几本散乱的小说,和一个ipad。
迟朔便在桌前坐下来,翻开封隋的寒假作业。
封隋的寒假作业只有语文写了第一页的名句摘抄,英语则是乱涂乱画了几页选择题,数学则是白茫茫一片,比脸都干净。
迟朔改过几次封隋的作业本,知晓这人虽然经常不做作业,学习成绩垫底,但他并不笨,从以往的作业表现能看出他在理科上有一定的天赋,至于迟朔能从封隋稀烂的成绩中看出他偏理科的原因很简单:封隋上课从不听讲,数学和物理居然还能及格。
当然,封隋本人是从来不自己写数学和物理作业的,语文和英语倒是偶尔会涂一涂。
迟朔微不可察地一叹,开始帮封隋补作业。
幸好老师在放假前找过他,跟他说好了寒假作业到时候由他来辛苦挨个检查有没有完成,侧面说明老师根本不会看这些寒假作业,就算他不故意用不同的笔迹来写,也基本上不会穿帮。
迟朔心里其实万分后悔,早知有这一天,他当初就该答应把作业借给封隋抄,若是他当初答应了,说不定也没后来那些破事了。
吴妈上来送过一次银耳雪梨羹,封隋听到台阶的声音就率先打开房门出去迎接吴妈自从和迟朔进房间后,他就鬼迷心窍地锁上了门。封少爷亲自把银耳雪梨羹端到迟朔写作业的桌子上,说:“休息会儿,喝点东西,你可真行,一动不动地坐这儿写这么久,腿不酸吗?”
迟朔将手臂伸到背后做了个简单的拉伸,心道:你一直吊儿郎当地躺床上打游戏,声音也不关,居然想起来关心我。
封隋打了个三连胜,此时心情不错,便来装模作样关心了一句,可说到腿这个字眼时心里像是被什么小爪子挠了一把,弄得他心猿意马起来,gv男演员的雪白大腿在脑海里和迟朔的腿重叠,脸上刹那间像是被谁点了火,热气冲得他脑壳疼。
迟朔默不作声地用勺子喝银耳雪梨羹,听到封隋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暖气开得太大了,我去把温度调低点。”
26 | 24.掌控
【。】
尽管把温度调低了,封隋还是脱得只剩下短袖短裤。
不仅如此,他还问迟朔:“你不嫌热吗,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迟朔穿着毛线衫,原本乳白的色泽被穿久了,下摆和袖口都泛黄,袖口朝下的面被磨得又薄又平。
“我不热。”
但有一种热叫封隋觉得你热。
被接连问了几次,迟朔有些不耐烦,只好着重腔调了一遍:“我真的不热,你嫌热可以再把温度调低些,不用管我。”
封隋理直气壮地说:“你在我家,我当然可以管你。”
迟朔抬眼看向封隋,两人目光在照拂进来的午后阳光微尘中短暂地交汇,封隋没有躲开视线,可以说是他头一回这样认真地凝视着这个一直被他叫作烂泥巴、被他瞧不上的好学生。
他从未否认过迟朔长得好看,不是那种少年人清清爽爽的好看,而是精致的、透着郁色的美。
他的腰肢总是挺直,目光却总是下垂着,更惹得人想欺负他,对他为所欲为。
他就像淤泥里的一朵颜色浅淡的花,摇摇欲坠,却很蓬勃,从骨子里散发出少年人坚韧的生命力。
封隋从不知道克制这两个字怎么写,这房间简直热得离谱,他只觉得骨头里都淬着火,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用上唇在迟朔的下唇擦过去,紧接着在迟朔反应之前发狠咬住了那片云似的柔软下唇。
他的鼻尖抵着迟朔的鼻翼,感受着迟朔的鼻翼在这漫长的两秒之间极缓极缓地向内吸。
迟朔在深吸气,待这口气放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