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冷的液体随着针管推进胳膊,在药物的作用下,昏迷的年轻人缓缓睁眼,湿润的瞳色反射着灯光。

“小婊子醒了。”有声音自上方嗤笑着传来,他的下巴被手指头钳住,有人把阴茎塞了进来,他乖顺地像个感觉不到痛的飞机杯,任由那个人粗暴使用他的嘴。

双腿被分开,有人挤了进来,也有人攥住他的脚踝,在没怎么受伤的、柔软白皙的脚心上摩擦自慰,喉咙被掐住,好让他窒息的时候能更下贱地收缩喉咙,直到苍白的脸颊被这样硬生生逼出濒临窒息的血色。

“别拿你的屁股对着我。”另一个试图双龙的男人不满地对使用着婊子嘴巴的人说,于是他们在短暂协商后又变幻了姿势,第五个人也加入了,不过没剩多大的空间留给他,只能一手抚慰着自己,一手掐玩黑发年轻人被玩到肿胀破损的乳头泄愤。

于迟朔而言,灵魂熟稔地出窍,俯视着残败不堪的身体,烂泥似的腐朽在金碧辉煌光洁亮丽的黑色瓷砖上,仿佛如此这般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疼痛、恨怨、挣扎,以及所有潮水般的绝望情绪都淹没在了深渊里,他无法堕进深渊,他已经在最深的底部。

这是他的地狱。

……

封隋看到门后的场景时,恍惚间以为自己来到了真正的人间炼狱。

热火朝天的大厅里,圆桌和长桌交相排列,桌中心都盛放着大锅,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但最吸引视线的还是这间空旷屋子的顶穹吊着的各异人皮,大多已经被风干了,像渔场上挂着的被磨到几近透明的破旧褪色帆布,有的里面还残留着骨架,细细的骨骼顶起一张薄薄的完整的人皮,有的尚且新鲜着,皮里的肉没有剃干净,正朝下面滴着有极强粘稠感的血,肺部被展开吊起,如同展开的血翅,竟平添了种诡谲的美感。

“这儿是饕餮食厅。”引导员介绍道:“圆桌需要vip客户预订,长桌提供的是即时自助餐服务,由于您没有预订这里的服务,如果您有需要,可以前往长桌就餐。”

“……他们……他们……在,吃什么?”看到一个桌子的中央是一个红色球状似的东西,而围着圆桌的人正一人一勺子地依次挖着那个红球玩意儿,勺子小巧精致得像咖啡勺,封隋强忍恶心和恐惧结巴地问道。

“肉人脑。”引导员道:“这种做法类似生吃猴脑,将肉人脑壳固定在桌子的洞中,活开颅顶,滋味无穷。”

“肉人……”

“是专门培育的可食用人,体内朊病毒含量不足以使客人产生不适。”引导员继续解释道:“不过这里并不全是肉人,有部分食客不喜欢肉人,他们喜欢像拼河豚那样拼非肉人,被送到这里的非肉人属于F级。”

“什么级?”

“哦,抱歉,忘记和您说明了,级别只针对货物,不针对像您这样尊贵的客人们。”

“不……”封隋呆呆地望着这间屋子里的场景,被震撼到无以复加,“你们疯了,你们真的疯了……”

他看到某个长桌上躺着一个小男孩,左腿的肉被剥得只剩下大骨架,那个小男孩侧着头,平静无波地凝望向他。

部分人一脸莫名其妙地端着盘子走开了,剩下的人更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封隋颤抖着手去抚摸桌上那个男孩的脸,才发现这个男孩已经死了,睁大的眼睛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替他阖上。

他尝试了很多次想替这个男孩阖上眼睛,可每一次尝试都失败了,这双浅褐色的眼睛像镶嵌在脸上的徽章,僵硬苍白的侧脖有一串数字标识,代表着肉人的货物编号。

“可以给我喝口汤吗,我很长时间没吃饭了。”

有女孩清澈的如同天使吻过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封隋愣愣地转身,看到他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