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药膏。”

封隋一下子明白了,但他想得和迟朔不一样,他不知道迟朔在家里挨过揍,下意识就以为是自己上次踹的,心下登时有点后悔,可嘴上却不留情:“我明明就没用力气,只是不想拿手碰你才用的脚,就跟推你一把差不多,谁知道你这么弱不禁风。”

他从座位上跳起来,抓了把头发,说:“烦死了。”然后跑出了茶憩室,听声音是蹬蹬蹬地下了楼梯。

迟朔以为他又解不出来题目发癫去了,叹了口气,翻开他的作业本,细细地批改已经做了的题目,封隋的字就像一群下了油锅的蚂蚁痛苦而扭曲地死在了白纸上,光是辨认写的什么字就要费一番功夫。

迟朔批阅在上面的字是漂亮的瘦金体,和死不瞑目的蚂蚁们对比鲜明。

啪得一声,一块飞来横物撞在了迟朔写的字上,迟朔躲闪不及差点被打到手,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长方形的药盒,上面写着“某某膏药”字样。

“你运气好,我爸是大夫,我妈是卖药的,我们家最不缺各种药,连专门的药房都有,里面什么药都找得到。”封隋像是觉得这种行为别扭极了,为自己找补道,“你用的什么烂膏药,我从小药里泡大的,一闻这味儿就知道多劣质,别自己乱用药伤势加重了赖我那一脚上,真烦人。”

12 | 10.贝贝

【。】

补习结束后,封隋妈妈也从书房里出来了,虽是妆容也掩饰不住高强度开会后的疲态,看到两个少年人下了楼,还是显露出尽量亲切的微笑,道:“你们结束啦,小迟,你留下来吃顿晚饭,教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整个下午,肯定累坏了。”

封隋捶着肩膀不满地喊:“妈,我也累坏了”

“你累个什么劲,还不去给你们学习委员倒杯水,好好谢谢人家,愿意来教你!”

正说着,吴妈已经稳当地端着茶杯过来了,先递给迟朔,“温的,正好入口,我们家少爷以前气走过不少专业的补习老师,能坚持一个下午,你这小孩太不容易了。”

“是啊,人家看着多招人疼。”封隋妈妈牵起迟朔的手,颇为疼爱地长辈式地拍了拍,不动声色地将人打量了一遍,说:“吴妈,多备副碗筷。”

“不……不用了,我最迟六点前要到家,我妹妹还在等着我做晚饭。”迟朔一手端着吴妈递来的茶杯,一手被封隋妈妈慈祥地拉着,竟一时脱不开身。

封隋妈妈松开迟朔的手,将耳边的发顺到耳后,道:“不妨事,现在才五点出头,你留下来吃顿晚饭,待会儿我派司机送你回家,再让吴妈打包好饭菜给你带回家,保证六点前把你送到家。”

封隋一下楼就让身体陷进沙发里作偏瘫状,闻言冷嘲出声:“人家迟大学委不愿意留就算了呗,说不定人家不稀罕我们家的饭菜。”

“不不”迟朔忙解释道,“我家住在老城区,学校附近,离这边比较远,路上花的时间会很长。”

封隋妈妈笑了一声,干干的,意味深长地道:“小迟,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家在哪儿,坐私家车和坐公交不一样,司机肯定会按时送到,你放心留下来吃顿晚饭,就当是感谢你辛苦教了我家贝贝一下午。”

迟朔没来得及细品这句话的含义,只听封隋从沙发上跳起来,赤脚踩在沙发上跳着抓狂:“妈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在外人面前叫我小名吗!!”

迟朔微愣两秒,才了然那个贝贝代表什么意思,心道,豪门真有意思,狗叫得像人名,人叫得像狗名。

“放点小把柄在小迟手上,也省得你欺负人家。”封隋妈妈转向吴妈示意布菜,吴妈把三张椅子拉出来,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再拒绝就显得不太礼貌了,迟朔没办法,只得跟着入座。

封隋妈妈坐在主位上,他和封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