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灌了几杯酒下肚,林居面色不改。

肖文知脸上倒是已经初现醉意,精致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漂亮可爱,难怪谢行口味这么刁的人也给勾得五迷三道。

林居揭开骰子筒,笑眯眯举杯:“文知你又输了,喝吧,三杯哦。”

他语气温温柔柔的,肖文知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那个词,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林居的金丝眼镜闪着光,他想起来了,靠,斯文败类!

林居绝对是在报复!

肖文知嘿嘿一笑,软软地说:“林哥,你病刚好还是别喝那么多,我也得回去了。”

谢行听完,使劲给林居使眼色,都快眨抽筋了,手举起来悄悄比了个八,林居才悠悠开口:“看你年龄,还是大学生吧,这么晚了回宿舍没宵禁吗?”

肖文知不傻,听出来林居这是在跟谢行打配合。

这友谊简直了,让大病初愈的植物人出来挡酒当僚机,谢行可真不是人啊。

不过肖文知今晚本来也是来寻欢的,既然他们都这么努力了,他也只好配合一下,放软语气:“有宵禁的,我有点醉了,可能不大好一个人走,所以只能麻烦谢哥送我去酒店一趟了。”说完,他回过头眨眨眼,又问,“可以吗?”

谢行忙不迭点头:“当然可以。”

林居默默补充:“谢行你不也喝了酒吗,还开车送人?”

谢行一副看傻子的模样:“我打车啊。”

林居摇摇头:“你喝多了,打不了车的。”

谢行皱眉,当他傻逼呢?

“打得了啊……”谢行掏出手机就要解锁,“我现在打。”

林居微笑,暗示这么明显了还看不懂,那就别怪他多收点利息。

“你别动,我已经帮你打好了,十分钟后上车,车牌号一会儿发你。”林居晃晃自己的手机,“车费,六百。”

谢行脸都黑了。

肖文知倒在沙发上装醉,看这哥俩一来一回一唱一和,林居转头又讹了谢行六百,特有意思。

他眯着眼,一双大手捞着他的腰,将他搀扶起来,语气温柔地问:“能走吗?”

肖文知靠在谢行宽阔温暖的胸膛,男人英俊的脸庞透着关切,他乖巧地点了点头:“能的……”

林居把车牌号发给谢行,走出酒吧,灯影绰约,冷风扑在脸上,本就不太深的醉意也彻底清醒了。

谢行是抱得美人归了,留他一个苦逼凌晨来回折腾。

靠。

周末啊,多么美好的日子,连床都没得上。

林居从口袋里摸出根烟,靠在路灯上等车,纤长羽睫低低垂下,两片薄唇叼着烟嘴,看上去清清冷冷。

他打开手机,点开日历又关掉,没过多久又点开,百无聊赖地翻着。

后天是刘清芳的忌日。

都多少年了,林居对刘清芳的死早就释怀了。

他去墓园,是不太有多少感情的,买花放花,一句话都不说,急匆匆地走。

有点像上班打卡。

说起来,林居其实有点恨刘清芳,把他一个人留在林俊贤身边,但他清楚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弱者无法抵御强者时,就把拳挥向更弱者。

他年幼时就带着一种别样的报复心,而死掉的刘清芳是他唯一可以挥拳的人,林居在刘清芳的墓前出现,只是为了告诉她,你给你的儿子留下了怎样的一个烂爹。

这几乎成了他的执念,林居疯狂而频繁地到墓园,将自己的伤痕赤裸裸一字排开陈列在墓碑前。

林居见过小孩儿摔倒了躲到妈妈怀里撒娇,他这种行为也算吗?

不知道。

恨啊爱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