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慎之微微笑了笑,没说话,她又忽然说:“明天有一个晚宴,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出席?”
“抱歉,可能不太方便。”展慎之婉拒了,她便转转眼睛:“你还在和那个摩区人谈恋爱啊?我有听说,是你前哨赛之前在摩区谈的,展市长把新闻压下来了,我本来都不信呢。”
展慎之看着她,她又叹了口气,像过来人似的开口劝他:“其实,我也和穷小子谈过恋爱,以为是真爱,没想到我父亲一试,他就露出马脚了,只是想利用我而已。如果你想往上走,他说不定会是你的负累和绊脚石,你得想清楚,别和展市长斗气了,展市长不会害你的。”
“我们的事没那么简单。”展慎之开口,又停止在这里,换了话题,随意地和她聊了聊基金会的事。
不多时,许多人走过来,与展慎之搭话,富宾恩小姐便识趣地离开了。
展慎之不是白痴,当然清楚选民和媒体喜欢什么。
然而乔抒白是唯一的定数与例外,展慎之甘于接受风险,也不打算妥协。
第50章 娱乐行程
陈霖的劳工体出货那天下午,何褚久违地亲自打电话,把乔抒白叫去琼楼,说手下几个亲近的兄弟很久没聚了,一起吃顿饭聊聊天。
乔抒白从劳工体三厂取了货,送到私人影厅,让老板娘替他签收后,往琼楼赶,路上提前给展慎之发了消息:【展哥,我今晚得去陪何总喝酒,可能不太方便接电话。】
展慎之回他:【好。回家打给我。】
十月,耶茨进入秋冬季节,温度下降了近十度,早晨晚上都得加衣服了,夏天传得沸沸扬扬的“天幕损坏,温控失效”的谣言已杳无踪影。现在市民间流行的话题,换成了二月的勇士正赛规则、展警督的政治理念是否与他的父亲相悖,以及这对父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水火不容。
乔抒白到得早,琼楼二楼的包房里,只有陆医生在。
由于不确定包房里是否有录音、监听设备,乔抒白和陆医生不痛不痒地聊着天气,等了没多久,何褚带着曾茂、廖远山到了。
曾茂看起来太过意气风发,乔抒白立刻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觉得何褚或许又要将自己的业务划分出去。
吃了一会儿,乔抒白才知道,这次聚会竟是曾茂向何褚提议的。
曾茂说乔抒白在新教民区受了难,现在身体养好了,于情于理,得给他开个慰问会。
话虽如此,何褚并不体谅乔抒白有没有完全康复,自己喝得来了劲,也逼着乔抒白一杯又一杯地喝酒,言语间不断逼迫着乔抒白,催他再和展警督走近点,否则留着乔抒白没一点用,倒不如找个强壮能打架的,兴许还能像以前曾茂那样,和新教民区的陈霖来个硬碰硬。
乔抒白只知道陈霖找人暗杀曾茂,倒没听说过曾茂和他们的渊源,不过话题很快又被好心的廖远山带到别处,何褚满意地听廖远山细数九月的入账,没再为难乔抒白。
喝得晕头转向,回到车里,乔抒白翻找半天,发现自己从劳森那儿拿的解酒片吃完了。
乔抒白吃别的解酒片都没什么用处,宵禁也快开始,只好设置了行车终点,靠在椅背上小憩了一会儿。
他今晚有事,不回家,去私人影院找老板娘。
乔抒白晃晃悠悠地进门,外头的宵禁广播恰好播起来。
老板娘从内室走出来,瞧见乔抒白步子不稳、一身酒气的样子,鼻子都皱了起来,手在空气里挥:“怎么喝这么多?”
乔抒白话都说不清楚,左转去厕所,先吐了一通,简直把胃都呕出来,头脑才清爽些,在洗手池漱了口走出去,影院的门已经关上了。
头顶的吊灯泛着熟悉的粉紫色的光,室内香氛的气味,让乔抒白感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