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粘结着,身上有酒精味,也有坏了的血的臭味。

展慎之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他就醒了,睁开眼,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能动了吗,”展慎之问他,“打的松弛剂还难受吗?”

乔抒白的大眼睛眨了眨,按着床沿想坐起来,他的动作摇摇晃晃,展慎之扶了他一把,他才坐稳。

他便顺势抓住了展慎之的手臂,盯着展慎之的眼睛。

“展哥,我活下来了,可是咪咪她们不在了。”他的声音很哑,嘴唇干干的,便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唇,又说:“我忘记找咪咪的戒指了,肯定就在那个房间里。我等一下可以问问方警司,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吗?”

“我让人帮你找找。”展慎之说。

乔抒白说谢谢,过了一会儿,懵懂而惧怕地问展慎之:“展哥,我要坐牢吗?”

“要坐多久啊?”他又说,“我杀人了。”

展慎之没有回答他,只是抓着他纤薄的肩膀靠近,微闭起眼,吻住他干而湿润的唇。

乔抒白的身体在展慎之的手掌下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很小很小的、无害的、受了惊的动物。

他并不知道自己犯了多重的罪,被如何怀疑,只是张开嘴,柔顺地回应展慎之的吻,他的舌头很软,缠着展慎之的,信任地含着展慎之的下唇,过了一会儿,他细瘦的双手轻轻抱住了展慎之的背,含含糊糊地说:“展哥。要坐牢的话,我也不怕了。”

流亡地罗曼史 第26节

第32章 马士岛海岸

乔抒白在圣摩医院住了整整五天。

除了被护士带去做了两次身体检查,接受了几次警察的闻讯,讲述经由他美化、删略的故事版本外,一直待在病房里看电视,发呆。

检方认为乔抒白涉嫌防卫过当,在作出临时决议前,他的朋友都不能来探访。何褚也特意来电,称赞他的勇猛,让他好好修养,何时上班都可以。

乔抒白感到前所未有得无所事事,生活变得漫长又无聊。

连给他发“这几天失眠只睡了三小时,零食已经吃完了”的安德烈,都让他很想见见。

除此以外,乔抒白也有别的烦恼,比如疑心自己演精神失常演得不够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