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教我?醉酒的戏该怎么演?”

沈轶君狭促地打量傅司允, 道:“傅总,我可教不来你。”

他抽出桌面上的湿纸巾擦拭指尖, 莹白的手指被湿巾蘸湿,早晨柔和的阳光下透出淡淡的粉色,只是掌心那一圈裹着伤口的纱布, 却在静美的同时彰显出一份破碎的美感。

像沈轶君这个人, 如果不亲手将最外那一层纱布解开,就永远不知道他最真切的样子。

傅司允不由自主地捉住眼前这几根玉白指尖,目光炯炯看向沈轶君,悠悠道:“你不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影帝大名人?怎么教不来?”

沈轶君压低了眉, 死死地盯着傅司允的脸。

两个人这么无声地较量着。

随后那一方擦手的纸巾被冷冷地丢在桌面,沈轶君抽回手,“傅总,您说笑了,什么大影帝大名人?我不过出道才三个月不到的小爱豆。”

这双桃花眼本来是潋滟多情的,但沈轶君却展现出它寒冰般的冷漠。

阳台外忽然某只鸟叫了一声,倏忽拍着翅膀飞走了。

傅司允斜睨那处枝头,指尖上刚刚沈轶君的余温还没消散,他轻轻搓着指尖,自嘲般地哂笑:“我还以为至少我们到了坦诚相待的地步。”

沈轶君:“坦诚相待?”他回忆着,“傅总,昨夜我们是该好好坦诚相待。”

他指的是彼此给个台阶下,好好地把剧本的事情说道说道。

阳台不足十平米的狭小空间,到处都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阳光虽好,却不热的,冷到了冰点。

沈轶君伤指勾着傅司允俊俏的下巴,贴唇到他耳边,“傅总,你这个人好没有意思。”

傅司允垂眸就是沈轶君淡淡的唇,一张一合地说话,时而露出瓷白的牙齿和更深色湿软的唇。

沈轶君,豪门的影帝。够绝情,翻脸也够快。

他发起火来可真是一点声色也不外露。美其名曰,这是豪门大户人家应有的修养。

傅司允盯着那两瓣唇,仔仔细细,把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于,耳边的口风是暖是热都知道得明明白白。

沈轶君发火了,傅司允把这一切感受得真真切切。那他傅司允,傅影帝傅少的火谁来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