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琥珀色的杏眸也像是藏了汪黄金海般,荡漾着眷恋和依赖的光。
齐玄心生怜惜,放在对方头顶的手不由自主地滑了下来,拧了拧尖尖的鼻子:
“好了,我要走了。你有什么需求的话,前一天晚上11点之前向我申请。”
少年用手覆盖着他要撤走的手,像是乖巧的宠物般拿脸贴着掌心磨蹭。
“申请什么都行吗?我天天申请你来看我也行吗?”
娇嫩的唇瓣蹭着敏感的肌肤,微妙的酥麻感顺着脊椎攀附而上。
齐玄喉咙发紧,潜意识里的报警雷达响个不停,在有更多异样感觉之前把手抽了回去,不自在地咳嗽了声:
“可以是可以,但我太忙了,只能抽空过来。”
“啊?为什么”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把秀玉的卖乖撒娇关在了电子门后。
门后传来少年不甘心的挠门声,指甲刺啦刺啦的刮着金属门。
齐玄听得汗毛直立,步伐迈得更快了,又唾弃自己真是贪心,陆冠清太冷淡了不高兴,秀玉太热情了又适应不良。
走到大厅时,刚好碰到之前刷卡的护士。
他上前询问花风竹的住处,护士疑惑地欸了一声,道:“不是您带走他的吗?刚有几个士兵拿着转院证明过来,人才下去。”
齐玄:“?!”窠涞茚缆
看部长表情茫然,她把人引到环景玻璃前,指了指大门口荷枪实弹防守的黑色吉普车:
“在那呢,您看。走的急,他穿的衣服还是我同事的。”
齐玄定睛一看,穿着不合体T恤和牛仔裤的花风竹果然被几个士兵夹着,正缓慢地往门口走去。
像是注意到了视线,他朝顶层的方向回了下头,一张漂亮到艳丽,却苍白如纸的脸展露在夕阳里。
仿佛一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随时会在光线里蒸发干净。
“快走!别分心!”
楼层太高了,花风竹什么都没看清,反而被身边的士兵粗暴地推搡了一把。
“······”
他不发一言地垂下头,温顺地进了车厢后座。
车门刷啦一声关了,盖在手上的衣物被拿开,露出跟脚腕同款的电子镣铐。
挨着他坐的士兵像是对待穷凶极恶的犯人般盯着他,青年无所谓地看着挡风玻璃发呆。
他活得比两个同类久,吃得苦也更多。
37年的光阴,见过的人不是对他这张脸有欲念,就是想靠嗓音从粉丝手里捞钱。
被唤醒意识时,他正在自己的豪华别墅的浴缸里尝试割腕自杀。
没别的原因,单纯活够了。
车迟迟未开,司机也从驾驶座下去了。
窗户贴着防窥膜,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听见军靴并齐的声音,和响亮的招呼声:“上校好!”
上校?要带走自己的好像是什么上将。
正思忖着,车门再度被打开,肩膀配有一杠三星的军人表情严肃地弯腰看他:“下来,上校找你谈话。”
花风竹:“····”
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抢手了。
他手脚都被铐着,吉普车底盘又高,下去时不小心绊了一跤,幸亏旁边伸出一双手,及时地搀扶了他一把。
“把他镣铐解开!他已经被无罪赦免了!”
“可他毕竟·········”
“毕竟什么?”
磁性的男低音抑了几分愠怒,听在花风竹的耳朵里像是被毛刷刷过,激起掩藏在时间里的旧回忆。
那是·····自己大四的时候。
带着口罩去便利店买东西,男人满身吻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