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风竹没了债务的束缚，之后的工作发展很顺利。

春节前夕，他的热度就高到可以在音乐馆开个人演唱会了。

虚拟主播首次线下演唱会，还有当众点歌清唱的环节。

粉丝狂喜的同时，同行和黑粉也在跃跃欲试，想找破绽证明皮套后是AI，或者是个靠声卡作弊的丑八怪。

要不这么大的热度，如此沸腾的名利，竹轻舟皮套里的人怎么会一点都不心动？

这导致票极为难抢。

齐玄的公司离音乐馆只有一个路口，巴结他的人给他送了几张vip票，他忙着工作，转送给了秘书和女下属们。

“这个虚拟主播我认识，唱歌很好听。”

他说，女孩们惊讶地睁大眼睛，欢欢喜喜地跟他道谢，不到下班点就组团跑了。

下午五点整，演唱会观众开始入场。

六点整，停止入场。

六点半，场馆周围喷射出礼炮和烟花，齐玄能听见里面粉丝的声音愈来愈大，震耳欲聋。

“竹轻舟！竹轻舟！竹轻舟！”

圆形的舞台分为里外两个圆平面，外面的缓缓降低，里面的越升越高。

紫，橙，蓝的灯光打在最中心的位置，坐在位置上的粉丝们手拿同色闪烁的应援棒，呐喊着，期待着自己爱豆的出现。

直到

从下午三点进会议室，一口气开了四个小时跨洋会议的总裁走回办公室。

刚推门进去，就被落地窗前一片红蓝交加吓到了。

“怎么回事····”

他嘀咕着走到窗前，看见起码有10辆警车正闪烁着警示灯往音乐馆的方向赶去。

发觉警车中间还夹杂着白色的救护车后，他目光一凛，连忙掏出手机给女下属打电话。

“呜boss，好恐怖啊boss”

刚接通对方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跟旁边人的抽泣声此起彼伏：“警察突然进来把门全关上了，说有恶性事件我们一个都不许走····”

女孩的声音如暴雨中的雏鸟般哆嗦着：“我刷微博，有人爆料说是竹轻舟···竹轻舟的中之人把别人杀了，然后自己在后台自杀了···”

“中之人是什么意思？”

齐玄心里的不安越扩越大。

“就是虚拟主播后台真正唱歌的人啊！”

女下属带着哭腔地向他求证：“boss你说你认识这个虚拟主播，所以不是真的对吗？他可有两千多万粉丝，怎么会杀人后自杀啊！”

像是被巨锤砸了后脑勺，齐玄脑袋一下子就乱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跌坐在椅子上，还没理出头绪，手机又响了。

“齐先生您好，我是应世大学AI芯片交互院的辅导员王智，请问您认识陆冠清吗？他的紧急联系人写的您的名字。”

对方没等他说话就劈头盖脸的问道：“您现在方便来学校吗？出了很严重的案件。”

案件？

齐玄耳边嗡鸣，喉咙发紧，拼了命地才挤出声音：“我现在赶过来需要时间，先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好让我做个准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陆冠清在宿舍发生争执，杀死了同寝的三位舍友后自杀了。”

辅导员的声音是崩溃后的麻木：“四位同学都已经送往医院了，您现在到医院也可以，我和警察都会在那边。”

“阿玄，你怎么会在这？！”

等到齐玄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时，医院门口停着的警车旁边不是辅导员，而是穿着家居服，光着脚，满脸泪痕的秀雅。

对方正在跟警察说话，见到他后大惊，连忙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