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都在这等了三个小时了,压根没见人。”
“啊哈哈哈哈,对,我忘了,那我去找找吧,真是的,这么大的事·····”
陈老师被他粗鲁的语气吓到了,尬笑着说完就要走,被齐玄一把攥着手腕揪了回来。
“哎哎哎我警告你”
女人的叫嚷声在触及对方阴沉的脸后消失在嘴边。
“秀玉人呢?”
质问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带着瘆人的冷意。
手腕上的力度越来越重,陈老师的额头沁出汗珠,终于受不了地大叫道:
“他回家了!他不想考了还不行吗!你以为你谁啊?一个外人手伸那么长做什么!”
放狠话的结果,是被人揪着领子塞进了悍马里。
咔哒一声,车子从外面上锁,她傻了眼,扑到车门边拼命拍打车窗:
“放我出来!你小心我报警告你非法囚禁!”
“如果秀玉没考成,你看谁是坐牢的那个。”
齐玄冷笑道,把车子遮尘罩盖好后狂奔去了五金店,硬是把睡眼惺忪的老板薅了起来,买了斧头和锯子往秀雅父母家赶。
“你是谁!离开我们家!”
秀父的咆哮声中,擅闯民居的齐玄一手斧头一手锯子,几下就把秀玉房门上缠绕的铁索砍了个干净。
闯入房间,秀玉被用绳子和瑜珈带绑在床上,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正绝望地看着天花板。
门口震耳欲聋的响动也没换得他一个回眸,像是具尸体般静静地躺着,周身弥漫着漆黑的死意。
心里涌现出不祥的预感,齐玄绷着下巴,走过去用锯子割对方身上的束缚。
“你带他走也没用,玉儿的身份证和准考证都被我冲进下水道了。”
平静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秀母穿着洗得发白的褐红色连衣裙,臃肿的腰间围着围裙,双手交叠在胸前,像是位街上擦肩而过的最普通的母亲,嘴里吐出的却是最疯狂的话语:
“只要我们活着,就不会让他去亚星的。”
秀父拿着菜刀走到妻子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用身躯堵死了通往外面的道路。
“你不是说有别的路吗?在哪,我们现在就走。”
齐玄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夫妇,若无其事地对少年低语。
秀玉死水般的瞳孔动了下,僵硬地抬起手,指着半开着的窗户:“翻上去,消防楼梯能下去。”
然后被拍了拍肩膀:“好,去吧,你后面有我呢,别怕。”
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参加不了高考了。
他无所谓地想,身体却像是有了本能意志,熟练地抓着窗沿爬了上去。
“玉儿!!!”
“秀玉!!!”
秀玉父母目眦尽裂地望着儿子消失的方向,状若疯鬼般朝总裁扑来。
可惜中老年人的身手太过笨重,被三两下的制服后扔到厕所,只能徒劳地锤着木门。
“一对疯子····”
在震耳欲聋的咚咚声中,总裁嘟囔着从窗户翻了上去,触目所及的便是秀玉失魂落魄地站在边檐,头朝地就要往下跳!
齐玄:“!!!!”
他震惊到脑袋一片空白,本能地扑上去把人抱到怀里。
两人在巨大的惯性冲击下咕噜咕噜地滚进了山茶花丛,大片的碗状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落满了两人肩头。
“阿嚏!”
香味太过浓烈,秀玉被刺激地打了个喷嚏,接着就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老子半夜开车来救你你就想死,死你妈!”
齐玄气势汹汹地吼道,看对方张嘴想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