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有对周氏夫妻的孩子被偷,苦于没证据,最后双双自杀,只留下孤苦伶仃的大女儿。

“不过那个女孩挺争气的,考上亚星,现在留校当教授了,我当年带她了一段时间,去年还给我打过电话呢。”

回忆起当年的惨案,陈老师唏嘘不已:“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放心,现在早就………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突然有点头晕,坐一下就好。”

秀雅面如金纸,手扶着头,身形摇摇欲坠。

串起来了,都串起来了。

为何早产儿会长得白白胖胖,为何秀玉跟父母长得完全不像,为何一直望子成龙的父母会一反常态,逼他放弃亚星……

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真相后,她第一时间就想告诉自己的丈夫,可看着对方强打精神的困乏模样,哪里还能说得出口?

齐玄为自己和秀堂付出的已经太多了,她怎么舍得再把对方拉入原生家庭的泥沼中。

路过服务区,秀雅把车停到停车场,轻手轻脚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在超市买了两瓶橙汁,她站在门口打开一瓶喝了几口,将口袋里塞了许久的黄色的便利贴卷成圆筒塞了进去。

陈老师写在上面,女孩的联系方式迅速被橙汁淹没。

秀雅盖上盖子,握着瓶身摇了摇,确定号码已经彻底看不清后,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对不起,玉儿,姐姐很自私,不想再给别人添负担了。

恨我也好,怨我也罢。

有父母,即便是假冒的,也比我一个任人摆弄命运的孤儿来得强,不是吗?

终于回到自己熟悉的地盘,没有任务(不限时就等于没有),没有目标对象,齐玄高兴地仿佛翻身农奴把歌唱。

在公司加了两个月班干完工作后,他回家在沙发上一窝就是一周。

后来天气冷了,他不想出门,干脆颁布了居家办公的声明,入职6个月以上的员工可以任选三天居家。

这个决策遭到了大部分管理层的反对,但民意反应不错,上市第一年就这样有惊无险的渡了过去。

年终财报的数据也很漂亮,不知酸碎了多少看好戏的人的牙。

一月份,秀堂放假了,秀雅要值班。总裁便带着女儿去了夏威夷,玩到收假才回来,两人都黑了一圈。

女孩本来就眼睛大,皮肤黑了后如同两颗葡萄一样在眼眶里嘀溜,像个会半夜带黑猫出去搞恶作剧的小巫女。

齐玄从浅麦色变为了蜜色,在太阳下仿佛晒化了的蜂蜜奶油冰淇淋,光泽诱人,让人恨不得舔一口。

回来那天,他们在门口撞见了正往出走的陆冠清。

他手里捧着枯萎的夕雾草,神情低落,张开手接住扑过来的女孩时笑得也勉强极了。

“哥哥你不高兴吗?”

秀堂把下巴尖垫在他的胸膛上仰头瞅他,少年温柔地摸了摸她在头上别的珍珠发卡:

“没有,只是哥哥家的夕雾草都冻休眠了,现在太冷了,不知道还能给堂堂送什么花。”

没了送花的借口,他什么时候能碰到自己的爱人呢···

忧愁和哀伤给他的脸庞蒙上了一层暗灰色的薄纱,明明嘴角是勾着的,眼里却下着连绵不断的湿雨。

“花···不送花也可以来家里玩啊!哥哥不要伤心,呜····”

秀堂被气氛感染得也开始抽鼻子。

身后电梯叮咚一声响,她从陆冠清怀里挣脱出来,跑去电梯拉出一个身着羊毛大衣的高大男人:“齐爸爸,有什么花冬天也开啊!你快想一个!”

“什么冬天开的花?”

刚停车回来的齐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