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我怎么····”
齐玄焦灼地道,还没说完就被人用力推了个踉跄。
“我真没事!你再不走,秀玉哥那么喜欢你,可走不成了。”
这句话精准地拿捏住了齐玄。
楼梯不高,地毯厚实,弟弟除了流鼻血没伤到什么地方,未来的老婆马上就要进家门了。
“我一会过来看你。”
左右检查了一遍后,齐玄甩下一句便匆匆离去,完全没有细想齐琮话语里的“喜欢”一词的深意。
“哇好香,我也是下班有饭等我的女人了,好幸福。”
多亏了齐琮的机敏,秀雅刷开指纹锁进门时,齐玄正在煎第二块牛排。
女人深深地吸了口油脂的香气,把公文包和大衣甩到沙发。
伸着懒腰进了厨房,男友沉重的脸色让她一怔。
“发生了什么?你脸色好难看。”
她绕到男友正面询问道,齐玄思绪挂念着楼上的弟弟,勉强一笑,把人往外推:
“没事,被烟熏得,你饿了先吃点凉菜,牛排马上来。”
“行,辛苦喽。”
对方本就没什么好脸色,秀雅作为下属早已习惯,闻言耸了耸肩,回到餐厅挑沙拉里的鸡蛋黄吃。
两人隔着一道玻璃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齐玄沉闷的情绪也在琐碎家常间慢慢地消散了。
蜡烛,玫瑰,丝绸红的桌布。
两人面对面坐在圆形餐桌前吃饭,气氛融洽温馨。
若是平常女人,男友先是主动下厨,又搞了这么多浪漫花样,穿得还很正式,也会猜到几分目的。
秀雅不是,她跟秀堂一脉相传的心大,只觉牛排挺嫩菜不错,比自己强多了。
吃到尾声,齐玄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如实交代起了齐琮的具体情况。
“他现在状况稳定,但以后不清楚。延长寿命的药物一毫升上千万,如果我们以后结婚,可能会花很多钱在他身上。”
怕对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故意夸大了说,紧张地观察女友的表情。
在话落后的沉默里,秀雅插了块牛排扔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哦。”
齐玄:“····”
一个哦字就完了?
他瞪大了双眼,声音陡然拔高:“你没别的什么想说的吗?我是不可能放弃我弟的,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嫁得是你,又不是你弟。”
咕噜一声吞咽下去,女人满不在乎地道:
“你要是花我的钱,降低我的生活水平,离婚呗,你弟跟我没血缘关系,我又不用赡养他。”
“你说什么糊涂话!”
迂腐保守的齐家大哥表示无法接受:“结婚的两人要厮守一生,还没结婚就想着离婚,胡闹!”
秀雅:“可能因为我长了两条腿?”
看男友气得面红耳赤,就差背过气的模样,她叹了口气,终于摆正姿态好好说话:
“我开玩笑的,我18岁上大学时父母把秀堂丢给我,我不也好好养大了吗?”
伸长胳膊,握住男人微微颤抖的手:
“结婚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弟只要性格纯良,自然会帮到底。”
“···这还差不多。”
在恋人的温言软语中,男人喉咙里滚出一串猫似的咕噜声,被安抚了下来。
只是心口终是横了道软中带尖的刺,找品酒的借口把人往阳台带时,求婚前那股兴奋和激动已是过眼云烟散了。
秀雅读大学时就跟着他实习,毕业又参加公务员考试考到他门下。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在眼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