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鞠了一躬:“感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照顾,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一定会好好报答的。”

如果陆冠清此刻抬起头,会发现这个善良热情的老人正梗着脑袋,扭曲着五官,像是一条没能毒死猎物的眼镜蛇立起脖子,失望而憎恶地打量着他。

“冠清,你胡说什么呢,我把你当亲孙子,怎么会赶你走?”

苍老皮囊中的毒蛇嘶嘶地吐着蛇信:“同性恋是病,有病治就行了,爷爷知道一家医院的电击疗法很好,明天就带你去!”

电击疗法从中世纪开始就是“治疗”同性恋的手段,陆冠清看过相关纪录片,回忆起惩罚的画面就心底发憷。

可齐玄也是陈老的学生,他现在服了软,哪天东窗事发,对方该如何自处?

想起对方浴室里站都站不稳,还向他邀欢的羞耻神情,少年鼓足勇气,铿锵有力地道:“您想让我去,我就去,但即便怎么治疗,我都喜欢男人,这点永远不会变。”

“我把您当作亲爷爷一样爱戴,这份感情跟我爱男人是一样的,都是天生的,我不后悔!”

话音刚落,空气陷入一片死寂,只能听见陆冠清急促的呼吸声。

“好一个不后悔!”

一阵掌声突兀地响起,他愕然抬头,陈老欣赏地望着他,眼里是骄傲和自豪:“你父亲当年就是个撞南墙不回头的犟种,果然生的孩子也不是软蛋!”

陆冠清懵了:“陈爷爷,您这是·····”

“叫什么陈爷爷啊,你刚才不都说把我当亲爷爷吗!”

老人大笑地绕过茶桌,张开双臂把少年拥入怀中:“喜欢男的又咋了!你高兴就好。爷爷刚才那样说,只是想试探下你的决心····同性恋的路可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