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爹爹帮忙安置一下小陶,他日后就留在?将军府中了。”关月鸢将鸭子递给叶伯叮嘱关绩,而后转过头来对陶嘉屹交代道:“明日一早我去?寻你,你在?将军府好生住着,若是缺什么就给叶伯说,定不会亏待了你。”
陶嘉屹嘴角噙着笑的应了,他年纪小此时更显得听话,关月鸢也满意?极了。
待关月鸢走出门往后院去?了,关绩这才沉下了脸。
“本将军竟不知堂堂兵部尚书之子竟然扮作小兵,恬不知耻的要住在?我将军府中,怎么陶勋养不起孩子?”
关绩越想?越气,今日梁衡呈上来关于陶嘉屹的调查后,只开?头一眼就把?他气得头顶冒烟!
原来陶嘉屹竟是那兵部尚书陶勋的嫡子,不光是嫡子还是独子,上面只有两个姐姐,如今一个已?经嫁与中书侍郎的嫡子,另一个待嫁在?家是正儿八经而三皇子妃。
这种家世,在?上京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矜贵人家。
陶勋本与他也算有点情谊,可这些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整日盯着他不放!三年前就因为他荣升辅国大将军而参过他一本,说他虽有功绩但?也有过错,在?用兵之时常常不听兵部派遣的调令,军械也总与记载对不上号。
可那是他的错吗?
他派遣兵部督查之人,总是该冲锋时后退,该后退时莽冲,折了许多人手?,若不是他一本折子递给宣帝告知实?情,哪里能打赢那帮畜生!
不过自此他俩也算是结下梁子了。
“果然逃不过将军慧眼!”陶嘉屹右手?在?左手?之上贴在?额前行?了一礼,才抬头笑道:“父亲青睐将军许久,在?家时常常拿着将军的用兵图,称赞将军用兵如神……”
“可他嫌我愚笨,学不会将军的兵法,这才将我放到锦卫军中想?要锻炼我一番。
没成想?将军慧眼识珠,竟然先将我挑了回去?,若是爹爹知道我竟有幸调遣在?将军手?下,定会乐得多喝几杯!”
叶伯在一旁听的两眼放光,好家伙,这小子会说话!
果然,关绩闻言便是一喜,本想?压着的嘴角控制不住得上翘。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道:“算你老子有眼光,罢了就在?我家待着,明日我先考较考较你,在?我这里能学多少算你的本事。”
“多谢将军赐教,我回去?定会同爹爹说将军平日虽铁面无私,可私下却待我犹如亲子……” 陶嘉屹嘴巴像是抹了蜜一般,丝毫不顾自家老爹的看?法,将关绩哄得直笑得合不拢嘴。
奉平殿。
“长陵,来叫朕好好看看。”宣帝亲自走下高位,将跪在?地上的薛岫白拉起来。
“不过三年,长得更加……伟岸了些。”宣帝拍着薛岫白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半天,才憋出了这句话。
“父皇,不如说是丑了些。”太子急匆匆的自门外而来,话音倒是比人先到。
两人齐齐站在?薛岫白身前,上下打量。
按理?说,不过三年时间,身形样貌哪里会变化这么多,以前面若谪仙,现在?也只能勉强称之为俊郎。
“你这面皮做的倒是精致。”
太子首先发现了端倪,他说着,伸手?在?薛岫白的面上摸了一把?。
“太子殿下,你莫把?我面具拽掉了。”薛岫白略后退两步,伸出左手?摸了摸面皮的粘结处。
这面皮做的薄如蝉翼,待久了也不会不舒适,只能在?原有基础之上略微改变骨相。
薛岫白之前的面容谁看?到不赞叹一声,只单单立在?那里都像是一道风景,一颦一笑都引人注目。
可如今,肤色有些暗沉,到像是经常在?日头下苦练的将军,下颌骨偏大,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