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突然从内侧被推开,若不是?他闪得快,鼻尖就要与门板来个紧密接触。
“你这……”怕不是?某个不灵巧的下人,这般莽撞,商宫雀刚要张口,就见到一个身影飘忽而出?,这不是?嘉和吗!
嘉和眼圈通红,在门口见到他,匆匆行了一礼扭头就跑。
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模样。
商宫雀惊讶,他这妹妹的心思好懂,就是?喜欢薛岫白,可总也在薛岫白那边碰壁。
你说?这分明?就是?个水灵灵的大美人,长陵竟一直以来都没半点反应!
真是?奇了怪了。
这样想着,商宫雀踏进了房门,见薛岫白坐在床上,面色还好,不像是?久病重愈之人,他便径直问道:“长陵,嘉和怎么了?”
“不过是?说?了她两句……”薛岫白说?着,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看向自己的好友,“你来作甚?”
“瞧你这话说?的,你受了伤,我自是?来探病的。”商宫雀说?完从桌上的食盒里拿出?一块糕点,放到嘴里。
入嘴酥脆,像是?有许多?层的酥皮一层一层的将内里的莲蓉馅裹起来,一口下去满口留香。
商宫雀意犹未尽的将糕点吃完,这才想起来他的正经?事,伸手就去拽薛岫白,“走,哥带你看戏走。”
他说?着,拍了两下手叫出?来两个仆从,指着床上的薛岫白道:“带着小侯爷咱们走。”
那两个仆人身手麻利,不待薛岫白反抗,一人抬腿,一人抗肩拽起薛岫白就往外走。
“商宫雀!”声音有些大,薛岫白只觉得头脑有些昏。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坐进了出?宫的马车里。
车里还有一个人,见薛岫白进来连忙往他的方向挪了一挪,率先笑道:“长陵,一会儿可有好戏看!”
薛岫白还在蒙圈就见邢鹤眠凑了过来,他头下意识一撇,眉头拧得死紧,“你们要带我去哪?”
商宫雀也钻进了马车,听到他问,低笑了两声后,伸手在车壁上敲了两下,马车开始行进了。
“去宁远侯府。”
薛岫白:“???”
“长陵难道不想参加一下你那弟弟的宴席?”
邢鹤眠坐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这两人摆明?了是?去找茬的,若是?平日薛岫白定会拒绝,照顾宁远侯府在外的脸面。
可如?今他不想这样了。
宁远侯府的脸面同他有何?关系?
尤其是?昏迷了这几日,薛岫白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他从小的经?历。
心里已是?对宁远侯府没了半点指望。
商宫雀与邢鹤眠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番,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往日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可每次都被薛岫白拦了下来。
看来长陵这次真是?转了性子!
侯府世子重伤未愈送入宫中修养,宁远侯府中竟然开办了酒席,也不怕众人笑话!
“长陵,你且看着我们替你出?头!”邢鹤眠打包票一般拍了拍胸脯。
然后就去扒薛岫白的衣服。
薛岫白大惊,连忙拽紧了衣服,“你干什?么?”
“自然是?换一件衣服,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哪里像是?重伤之人……”
*
宁远侯府好大的排面,从街头就缠了红绸直到大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在娶亲。
薛岫白三?人坐在马车中,透过车窗往外看,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各家接了请帖的人纷纷上门。
但大多?品阶不高,看了半天,最高品级的不过一个四品侍中郎。
也是?,若不是?沾了薛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