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眼下也该你换作阶下囚了,省心点交出玉玺,老?夫保证给你一个痛快。”钱无墨眼中散发?着?精光,直勾勾的盯着?商宫涅看。

“钱老?未免太着?急了些,不若等等,看你派的人能不能找到!”商宫涅说罢,抬起手腕,他的腕间坠着一条珠链闪着?细碎的光,他颠了颠紫砂壶中的水,将其一股脑的全倒进了自己的杯中。

一时之间,气氛凝滞。

“殿下是在拖延时间??”

钱无墨哈哈一笑,“殿下别等了,城外?的大军来不了了!”

茶杯轻磕桌案,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传到众人心里带着?些踌躇与迷惑,这周围里外?三?层被围的像是铁桶一般,纵然?太子聪慧,还?能翻了天去!

“你们?想要的,在这里。”商宫涅不知何时手上捧着?一个匣盒,古朴的木制花纹雕龙画凤,岁月的沉浸感扑面而?来。

他不在意的将其放在案几之上,但众人的眼光都聚焦其上。

钱无墨不禁坐直了身子,双手紧握住木把手,微微的颤抖,难掩心中激动,他目光灼灼的望着?那个木匣。

“算你识相,免收皮肉之苦。”苟恒大叫一声,就要伸手去拿。

突然?,这时从苟恒身侧传过来一个身量极小之人,越过苟恒,就去勾木匣。

这人虽然?一身铠甲,但掩盖不住细嫩的双臂与腰肢,洁白的皮肤从盔甲的间?隙中闪过,告知众人这是一名女子。

苟恒像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一时不察,倒是让那女子将其攥在了手中。

“你!尔敢!”苟恒一掌掀过,打飞了那女子颈上的头盔,黑色的秀发?飘忽而?出,露出一张让人诧异的脸来。

“李……珏珏?”苟恒惊叫出声。

李珏珏的黑发?四散而?下,露出半张脸来,这半张脸虽然?被脂粉掩盖,但仍有疤痕存在,贯穿半张面,生生毁了这一幅美人面。

李珏珏手捧木匣,肆意张扬的笑出声,“钱老?,苟恒,没想到吧,你们?最想要的东西,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中。”

“珏珏,拿来。”钱无墨伸出右手示意李珏珏将木匣放在他的手中。

李珏珏展颜发?出一声噬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按照王李勾钱的约定,谁拿到玉玺,谁就可以登基不是吗,你们?要有一位女皇了,还?不速速跪下。”

话音未落,她高举木匣展示给众人,却见众人只不过是用悲悯的眼光瞧着?她。

她有些神志不清的转了个圈,却发?现无人为她庆贺,反而?剑锋转向直指向他。

“大胆!”李珏珏抬起右手,指着?每一个人,从心中发?出怒吼,像是要将苦难全都说出来:“论血脉,我?才是真的李氏传人,论功绩,要不是我?委身宁远侯内个老?东西,向你们?传递消息,你们?哪能如此轻松的就闯进上京。”

见她状似疯癫,钱无墨一拍把手怒骂:“什么?李氏传人,一族之长指定是谁才是谁,你是李玉屏的亲孙女又如何,拢不住小侯爷的心,被人算计嫁给宁远侯,不堪大用。”

“我?们?能推你,就能推旁人,李维一这个姑娘有勇有谋,还?将弥国皇子攥在手中,她才是认定的李家家主。”钱无墨继续:“丫头,交出玉玺,老?夫既往不咎。”

李珏珏的眼神从欣喜转向迷茫破碎,那她苟且偷生,在宁国府做妾到底是为了什么??主母苛待,她不光失去了孩子,就连立身的容貌也毁了个干净。

想到这,她心一横,“你们?都别想好过!”

说罢,高举木匣,往地面上掷去。

钱无墨与苟恒都急了,玉玺乃易碎之物,若真被这傻娘们?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