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P.M. 獨.傢.癥.蠡你做什么?先松手!”

陶嘉屹神情悲伤, 通红的眼眶竟是默默滴下一颗泪珠。

他实在无法?接受关月鸢喜欢昙銮佛子这件事,哪怕不喜欢他自己,怎么能去喜欢佛子呢?

不说别人, 只被他娘这样对?佛子奉若神灵的人听见, 怕是都能立刻杀进将军府来!

陶嘉屹如今只想仰天长泪, “姐姐你怎么……怎什么不看看我呢?”

关月鸢不知?道?陶嘉屹受了什么刺激, 可眼瞧着陶嘉屹流了泪, 心中的火气顿时散了一半,只觉得?莫名极了,“我看你做什么?你是怪我今晚宴席没与你打招呼?”

陶嘉屹却?觉得?关月鸢这是害怕他道?出真相, 在跟他装傻, “姐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与我……”

两人正说着话,关月鸢突然被人握着肩膀扯了过?去。

陶嘉屹的手腕被不名的物体击中, 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

紧接着,他机警得?察觉身?侧有?一阵劲风来袭,匆忙侧身?躲过?, 看向来人。

薛岫白一身?玄衣, 黑发高束镶鎏金玉冠,一双黑眸冷冷清清,带着一股高不可攀的贵气。

他将关月鸢护在身?后, 垂眼扫了过?来,嗓音清淡不带情绪,“你做什么?”

陶嘉屹心底顿时涌上了一股危机感?, “我与姐姐说话,与你自然无关。”

空气中一时蔓延出了火药味。

薛岫白同?样寸步不让,“我不过?是看见有?人对?宜兴郡主无礼,出手相助罢了。”

说完话, 两人齐齐回头看向一旁正怔神的关月鸢。

关月鸢脑中糊作一团,灵安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办法?,此时这两人又非得?分?出个上下,不能一件一件事来,让她的脑子想个清楚吗?

见关月鸢面色不佳,陶嘉屹却?突然失了勇气,好害怕从关月鸢的嘴中,说出些他接受不了的话。

又刚好,薛岫白起了话头,“宴席已经结束,我来的时候陶大人正在找你……”

陶嘉屹明知?薛岫白不怀好心,可能对?关月鸢也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自己是瞒着他爹偷偷跑出来的,眼下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也算不得?薛岫白骗他,不然要是被他爹抓住,回去免不了挨一顿打。

他又看了一眼关月鸢的脸色,神色恹恹,倒像是淋了雨水的小狗,讪讪开口,“那我先走了,今日吓到?姐姐了,改日我定上门致歉。”

关月鸢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陶嘉屹转身?离去前,目光饱含同?病相怜的看了薛岫白一眼,他亲耳听到?关月鸢谈论喜欢昙鸾的话题,若不是如此,陶嘉屹哪里能放心将关月鸢同?薛岫白留下来。

等?陶嘉屹恋恋不舍的身?影消失,薛岫白才转过?身?,看着她神不守舍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他弄疼你了?”

关月鸢闻言将泛红的手腕往身?后藏了藏,对?薛岫白摇了摇头。

薛岫白却?直接将关月鸢的手牵出来,腕上红晕一片,之前受的伤已好的完全,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印在一片通红的手腕上,惹得?人心疼。

夜色的温度很低,他指尖带着一丝温热,顺着她的手腕,像是直接按在了心上,烫得?她脸色绯红。

“关将军一向夸你力大无穷,不逊于男子,怎么这时便无力挣脱了?”

薛岫白眼中带着两分?愠怒,说出的话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醋味,“是舍不得??”

力大无穷?关月鸢却?听着觉得?有?些刺耳,虽说之前若是被人这样夸赞,自己定然十分?开心,可现?在从他嘴里冒出来,却?让她怎么也欢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