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力所在的客房,桌上的酒已全部喝空,瓶瓶罐罐凌乱地散落在地。
他温声喊道:“郑老。”
郑伟力仍有神志,不过反应迟钝,动作也相当迟缓。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道:“嗯……是崇礼啊。”
周崇礼将陷在沙发里的他架起,一步步领着他向外走,颇有条理地说道:“时间不早了,夫人该担心了,我送您回家。”
他仿佛将刚才的事都忘了,慢了好几拍才答道:“好…回…回家。”
周崇礼把他扶上车,吩咐司机道:“开车。”
黑色轿车在夜晚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驶着,没人知道正有一双眼睛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直到车到了目的地,周崇礼刚想把郑伟力移交到出来迎接的管家手里,一道黑黢黢的枪口悄无声息地对准他们。
他若有所感地朝射击的方向望去,只听“砰――”地一声,那是子弹出膛的声音。
周崇礼反应极快地拉着郑伟力闪避,却为时已晚。
子弹擦过他的手臂直直射入郑伟力的胸膛,原本郑伟力是可以逃脱的,但酒精迷醉了他的神经,让他的动作都迟缓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胸前绽出一朵血花。
管家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老爷……!快!快送医院!护卫兵呢?!赶紧去把开枪的人抓起来!”
那人来的快逃的也极快,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虽然子弹只是擦过周崇礼的手臂,但洇红的血迹还是将他周围的衣衫浸湿,他用手捂住受伤的地方,随郑伟力一道去了医院,眉间满是焦急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