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整个人都懵了。
其余人没有注意到左相的异常,他们只看见御前的太监将几份证物呈到皇帝手上,而后就是皇帝沉着脸几次翻阅。
“放肆!”只听一声震怒,殿上的皇帝反手将手中证物尽数摔在地上,人更是气得站起来。
“陛下息怒”群臣顿时跪拜一片,齐声呼道。
可皇帝的怒火已经升到了极致,他伸出右手指着季羡渊,望着匍伏在地上的中年人,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是到如今,季羡渊嘴巴张张合合几次,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话。
在季羡渊的掌控下,他只能感觉到瑞王狼子野心,多次将手伸到他门下,甚至几次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将左相府下的一些势力或打压或收为己用。
但季羡渊从来没有注意到,谢逸潜竟是暗中搜集了他勾结北方胡蛮的证据。
虽然也称不上勾结,最多只是一句互利互惠,但身为当朝宰相,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监控之下,哪里容得他和外邦之人有所牵扯。
更何况是谢逸潜此时尤不甘落后,他只动了动眼神,那三个跪在前面的人就又出声。
其中的一个年轻男子道:“启奏陛下,草民还查到,望京城中东南北共六家在左相大人名下的粮铺,皆有和胡蛮勾结的迹象。”
“只是草民等人小式微,不敢打草惊蛇,还需陛下遣大人前去探寻。”
没有人去关心不过几个瑞王府的下人,是如何查到这些机密事的。
他们更关心的无疑还是左相通敌一事,只剩下满怀诧异地看着瘫软在地的左相,在那一瞬间,季羡渊好像莫名老了十几岁。
皇帝的怒气正不断升腾,他气得心肝都在颤抖。
半晌过去,等他终于稍稍平息了些许火气,这才有多余的时间去安排后事:“来人呀,给朕把季羡渊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