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瞧着他宽大干燥的掌心片刻,将手托盛进去,借力站起身,她总算察觉到胳膊上的肩带,随手拨回去,“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任绍伦轻微红了红耳尖。她真的很特别。

夜里,思嘉在家接到了慕文江的电话。

他一旦进行手术就是高强度的好几个小时,思嘉听得出他在电话那端很疲惫,嗓音像是裹了一层干燥的砂砾,急需一杯,哪怕是一滴清润的矿泉水。

“你听起来很累。”思嘉窝在沙发里,将电话线拉得长长的,接听他的来电,“要喝水吗?”

“我不渴。”他低声笑笑,“我只是很累。”

“那你还不休息吗?”

他笑了笑,“你又在做什么呢?”

思嘉看向地上摊着的,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画具,“我准备休息了,今天晚上是阴天,关了灯家里很黑。”

“怕黑就把灯开着睡。”

思嘉“嗯”了声,绞弄电话线,掩饰着挂断电话的迫切。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她心想,他只是想确认她还在掌控之中罢了。

“要我自慰给你听吗?”

听筒里沉默良久,慕文江终于说:“去睡觉吧,做个好梦,思嘉。”

0006 6. 失眠

思嘉洗过澡,躺进被子里,手探进内裤,轻揉起缝中的阴蒂。

应该是那个电话的缘故,她想起刚搬来这里的某天晚上。

山里电闪雷鸣,停了电,思嘉在卧室躲在被子里不敢动,被一道闪电吓得尖叫。

慕文江打开她的门,问她怎么了。

她到如今还记得那个手持微弱烛光的高大人影,他靠近她,像一个救世主,令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思嘉向他哭诉,刚才有一道闪电在窗边,像极了雨夜里一晃而过的车头灯。

于是那晚,慕文江在她卧室的单人沙发里将就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在他走后,青春期的她迟疑着坐进那张深深凹陷的丝绒沙发里,被属于叔叔慕文江的体温包裹。

她将手伸向下体,想象被他环抱,不断笨拙刺激着阴蒂,得到了高潮。如果到此为止就好了,现实是她睁开眼睛,偏首看到了门外矗立的慕文江。

她记得,他头发微乱,手里还端着早晨的红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