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过不去这茬了啊,我这就跟我姐商量悔婚去,你太恶心了。”
“我不说了。”屠大牛佯装害怕。
许妍虽知道他是装的,也还是受用的笑了,仰着头哒哒哒的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我明天想睡懒觉,你不用来接我,我吃了饭自己走过去。”
“行。”这是心疼他呢。
当天晚上黄析回家,他家夫人就告知他许夫子辞工了,问他还要不要再给孩子们请夫子。
黄析当场给她甩了脸子,盯着面前的女人说了声“不识趣”,掉头就走了。
黄夫人知道他说的不识趣指她也指许妍,但她没理会,只要不在家里脏她的眼睛,随便他怎么混。
当晚,黄析喝了点酒,本来打算的是人在府里,就在手掌心握着,可以随意折腾,现在她不识趣的跑了,那可就别怪他了。
让随从把带的木梯竖墙上,坐上墙了随从再爬上来,把木梯给抽上来放院子里,两人顺着木梯进了院子。黄析嘱咐下人望风,他走过去推窗子,推不动就捻破窗户纸,就着月光往里看才知道是用梳妆台给堵住了。
“有意思”,喝了酒的脑子被激的发晕,胸口也发热,他抽出短刃打算去门口扒拉门栓,然而一使劲门就开了,先是被木盆砸了头,张嘴呼痛又被呛了一嘴的草灰,他知道这是被屠大牛耍了,进屋一看果真没人,要不是随从担心闹大了不好收场拦着他,他气得都想放把火给烧了。
月亮从乌云里飘了出来,照亮了巷子里踉跄的两人,忽大忽小的呵斥声惊醒了床上的女人,她躺在床上听着气急败坏的斥骂声越来越远,心底的好奇驱使她出了房门,作为一个有偷窥习惯的人,她知道对面的一男一女在今天都出了门,一直到天黑都没回来。
漆黑的夜晚给了她光明正大走出门的勇气,有人在场就会发现,如果门上的铁环不晃动,就不会有人发觉她开了门,同样的木门,再轻微的动作,都会带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音,而这个木门却没有。
披着衣服的女人开门就看到对面那敞着的大门,心底暗喜,激动的手一直发抖,她把门关上,靠在门后等,等是否还有人在观望。
不知等了多久,没有返回的脚步声,也没有其他的开门声和暗暗的窃语,驼背的女人抖着手进屋拎起一个箩筐,敞着自家的门,进入了另一个敞开的门。
她更习惯黑暗,走进反扣着木盆的堂屋,摸索着捡走了所QQZ.L有东西,进了卧房颠了颠梳妆台,发现抱不动,就把所有能拿的东西给扫进筐里,还把两套被褥也给抱走了。
回到家激动的睡不着,按捺不住心底的骚痒,生怕漏掉什么东西,再次挺直了腰背潜入,寻摸了一圈,把院子里的铁锅给撬了,总算舒心了。
26. 第二十六章 下黑手
第二天黄岷带着他老娘, 一人牵一个孩子来到镇上,开门的时候注意到旁边的大门敞了条缝,门环也没上锁, 刚想去看看,就被腿边的小儿子给推了一把, “爹, 我好累, 想坐凳子上喝碗水。”
“爹这就开门”,也打断了他的怀疑,推开门夹着小孩跨过了门槛。到傍晚出门打水的时候, 瞟到木门还是早上那个样子,心里咯噔一声,吓得腿发软,扔掉水桶扶着门檐喊:“娘,快出来。”
“咋了?”黄岷他娘出来就看到她小儿子一副见鬼的样子,吓得不轻,“咋了咋了?什么东西又吓着你了?天还没黑呢。”
脸色苍白的长脸男人抖着手指指向旁边的院门,“门,我上午看就是这个样子, 现在还是,但屋里住的是个女人, 她每天下午都会在家,进门就从里面杠着 。”
头发花白的老太明白了小儿子的意思, 瞄了眼半开不开的木门, 站在他们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