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桐因为检查出来身体有先天性不足，几乎没有再生育的能力，外公外婆那方就连多余争取一下的拉扯都没有，直接就把抚养权甩分给了周达。

很快，被大人推耸出家门的周桐，就让刚刚才走完诉讼流程急赶过来的周达带走，一起结伴转乘，回到了位置偏僻，风俗粗狂的乡下老家。

入夜后，相依相偎的亲父子两人吹着凉爽的晚风，拥睡在一处。

周达搂着怀里瘦瘦小小的伶仃身躯，语气疼惜，“桐桐能不能习惯得了爸爸的老家？”

外公外婆的家很大，住在里面的周桐虽然还小，但也有独属于自己的单个房间。

今天晚上是周桐除了还在襁褓需要有人起夜喂奶外，第一次和爸爸同睡在一张床上。

“能习惯的，只要有爸爸陪我。”周桐动动软腰，试图更加紧密地和他心爱的爸爸贴在一起。

感觉到怀里人小动作的周达也发出和缓的轻笑，妥协地侧撑起身，让周桐拱挤进去，然后收紧腿膝，把他当下最为珍视的宝贝困在里面，满足又放松地吐了一口浊气。

“爸爸现在就只有桐桐了。”

男人落寞无比的低喃飘旋进耳朵里，奇异地刺激到了埋藏在周桐胸口深处，那团青涩纯真的稚朴情义。

周桐心想，爸爸现在就只有桐桐了，但是桐桐一直到现在，就只有爸爸呀。

身下的床板很硬。

陌生的居住环境，外加上敏感不安的心绪，周桐一直睁眼到夜色深沉，月光瀑洒，没能好好睡过去。

周达连续几天带着周桐舟车劳顿，期间为了照顾周桐的人身安全和心情，坐车都是抱着人在怀里哄抚，连眯眼打盹好好休息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这会子人才刚放松下来，鼾声响得很有节奏。

完全没有睡意的周桐，听着听着，就忍不住想去看看爸爸熟睡以后的那张脸。

周桐的两手两脚都被周达修长有力的四肢收捆，能够偏动的就只有脖颈，他艰难地支起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凑到周达的脸边。

银湛湛的月光下，周达硬朗分明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立体。

周桐看的入神，刚想就这么趴靠下去，和爸爸一起闭眼休憩，原本平静的脑海里，忽然就浮露出某段难堪的记忆。

鄙夷不屑的杂音接连不断地响起。

“能有本事当上门女婿，那当然要上下两处都好看啦。”

家里佣人们的嘻嘻嗤笑和窃窃低语从窄细的柜缝外钻进来，将缩躲在里面等待爸爸发现的小周桐密不透风地包围住。

“你们是不知道啊，有一回我从他们两个的卧室门口路过，里面的动静真是吓死人呦。”

“真的假的，真有那么厉害吗？”

“那肯定啊，乡下上来的公畜佬，要是裤裆里连二两的分量都没有，凭什么能得我们家少爷的青眼。”

周桐的妈妈是双性，虽然日常穿花裙子比较多，但家里上上下下叫他还都是喊的少爷。

有人故意咂巴嘴。

“更何况我们这个姑爷，他还是那什么种呢。”

“什么种？”

“就是，说清楚啊，别老吊着我们胃口。”

“是嘛是嘛，你说呀。”

“……”

“你们也猜呗。”

“不会是马的吧。”

“听说比那更厉害点，是驴～”

“哇……那我们少爷怎么受得住……”

“驴的怎么了，要有机会，我也想试试大的。”

“太大的也不行，还得是找个合适配套的，我听说少爷新交的那个……说是更适配一点。”

“这话没毛病，在理，在理，他两和少爷做事的动静我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