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草伤了,师尊失踪,我们生活拮据,只能先吊着,再另想办法。”
“说这些作什么。”常晟转向顾时久一侧,掩起受伤的位置不让云落星看清,“平白无故让小师妹担心,我很快就会好了。看小师妹一身伤肯定又是和五师弟打架了,你还是快点先带她去治一下。”
似是察觉到顾时久还想争辩两句,常晟竟是硬顶着血管中针扎般的疼痛感站了起来,推搡着二人往屋外去。
门一合上,常晟便滑落在地,血水卷着汗水浸润了地面,他艰难地扯来绷带胡乱挡住了门缝处,靠在门上不住喘息。
他这小师妹平常是傲了点,却从来没做什么大恶之事。无非是因为不按常理出牌,只喜欢些花草灵兽,不喜修炼,常常让人训斥嘲笑才落得今天这个样子。
这次制衣取材也是,他若不同意,那师妹也就是抱怨两句罢了,是他自己没小心。
此刻,隔壁院,三师兄家。
一片沉默。
顾时久内心一团乱麻,其他师兄妹能掏的都掏了,再榨下去连本命武器都得拿去卖,可是三师兄的命不比死物,真到实在不行的时候也一样得卖。
好久之前自己倒是替小师妹找过钵莲种子,那钵莲解毒的功效极好,是对症的好物,只是能炼钵莲者少,找到这样的高级炼丹师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且小师妹也不一定能愿意拿出来。
他想想沉默不语离开的小师妹,顿感有些愁人,又垂下眼考虑着自己还能再出点什么主意劝劝她。
云落星很忙。
她两眼无神,看似满不在乎,其实是趁着好不容易有个能静下来的时候,原主的本土记忆被她翻了个底朝天。
别说,这可不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她看上那些珍稀动植物可不只是为了图个好看,她脑子里草药学、御兽学的知识也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