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地坐在傅眠旁边替他挡去一部分光。

他陪着傅眠。

两人坐在院里,灯束打在两人身上,拉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亲密无间。

坐了一会儿,沈熠突然出声问:“诶?你奶奶为什么叫你棉籽啊?是你小名吗?”他手里的饼吃完了,胃里没那么火烧火燎的痛了,正托着下巴看傅眠干活。

傅眠无奈:“是眠子,我奶奶乡音太重,你听错了。我们家乡那边喊亲近的小辈都是最后一个字加子。”

“哦。”沈熠有点失望,他觉得棉籽还挺好听的,读着软乎乎的实际上非常坚硬,和傅眠挺像。

他瞥了眼扒蒜的傅眠,此人微低着头,五官在昏暗的光线里不甚清晰,但眉骨到鼻梁,下巴与侧颔,线条总是流畅的,俊美又朗然。沈熠盯着他看了又看,只觉这误听来的小名实在贴切,于是一拍手决定道:“没事!”

“以后我就这样叫你,”他眼睛弯起来,有种调笑的风流,“我的特有称呼”

“棉籽。”

声音轻轻的,像一片柔软的羽毛。

有人手一顿,正欲开口

“眠子!把蒜拿过来!”老太太掀起厨房的门帘朝外喊,能听见里面热油发出的滋滋声。

“我去,你坐着吧!”沈熠听到声音连忙说。

他端起地上的小瓮,骨节分明的手搭在白瓷上更衬得线条流畅。

随后起身跑向厨房,拉开帘子进去,一声“奶奶”随着水汽从被掀起的空隙飘出来。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有人沉默地坐着。

他被沈熠按在凳子上,肩膀处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力度不大的压力。

不算暖的温度隔着布料传递,傅眠咽下唇齿间的话,侧眸看去

厨房竹帘透光,隐隐绰绰显出少年身影,手比划着好像说了什么,逗得老太太笑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