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而从衣领落出来,垂悬的翡翠流溢出柔润的光泽。

客厅内寂静无声,呼吸与心?跳全部掩盖在钟表指针绕转的声音之后。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钳住男人的下巴,长指抵住他的下颌骨迫使他抬起头,仍然是这双眼睛,墨棕色的,在光线的照耀下就?如同裹了糖浆的琥珀,沈熠望着他,淡声开?口: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眼睛...”他沉默一瞬,捏紧傅眠的下颚,

“它很早很早之前就?是你想要?的了。”

或许是从瑞士万米高空一跃而下,眼前浮现出了一双凌冽黑沉的瞳眸时;或许是在那个?交换秘密的夜晚,为他戴上黑曜石耳钉时;或许是在德国相拥着滑雪,看风将这人的额前碎发吹散时;或许...

或许在那个?蝉鸣不绝的午后,他在睡眼朦胧中看到黑板上傅眠名字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紧紧纠缠在一起,永不分开?。

“我爱你,你感?受不到吗?”

沈熠拥有很多人的爱,他拥有爱,他也会去爱。

他可以,也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教会傅眠如何?去爱,如何?被爱,也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证明他的爱,

但傅眠不能一辈子都在摸索的进程中,不能在这样的惶惶中度过一生,很辛苦的。

“如果你感?受不到,那我就?一遍一遍的告诉你,”沈熠看着他,另一只手指指尖划过傅眠的眼尾,描摹他眼睛的形状,

“我爱你,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合适,不是因为习惯,不是因为不舍,只是因为我爱你。”

“望着你的眼睛,我会想和你接吻,拥抱你抚摸你,我会想和你做.爱,”

“情.欲,爱.欲,那些纯净的澄明的欲望,那些浑浊的污浊的欲望,我只对你才?有。”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眼球艰难的转动?,傅眠眸光震颤,他望着沈熠,下巴被人捏的生疼,耳膜却要?被如雷心?跳震碎,黑沉眸底的漩涡慢慢的,慢慢的停止旋动?,到最后竟化成一层稀薄的水光,悬在睫羽上,顺着眼尾缓缓淌下去。

他眼神在这层水光中模糊不清,神思不知?为何?猛然飘转至十年前,在那个?生日宴上,他和沈熠发生了第一次争吵。

那时候觉得感?情真是可怕,把人变得不像自己,敏感?,别扭,易怒,脆弱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