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质量优越,将网络那头时浅时深的喘息全部捕捉传递过来,不能视物听力就变得更加敏锐,声音飘在空荡卧室内,就像某人趴在他肩头那样,傅眠甚至能感受到那种灼热呼吸打在脸上?的触感。
本?来要问什么他一下忘了,床单被拽烂,嗓音变得沙哑,他说?:
“沈熠,我错了,你让我把?领带解开好不好?”
质感良好的领带挡住所有光线,一片黑暗中,他却能准确地扭脸面向手机屏幕的方向:
“我想看着你。”
喇叭口又飘来一声哼笑,闷在喉咙里,随着喘一齐荡出来,傅眠听见这人说?:
“做错了就要有惩罚,你不听话?就得受罚。”
“现在,把?手放下去...”手机屏幕的白光幽幽向四周扩散,话?语随它慢慢消弭在更深处的黑暗里,
“你忍住,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突然,这冷淡一晚上?的声线变得柔和,深沉夜色中傅眠听到他说?:
“棉籽,你听话?,我们一起。”
一起...领带遮挡之?下,有人眼?球艰难地转动,他像牵线木偶一样,被对方用言语牵扯动作着,良久,在极致的压抑下,也不过压着声说?一句:
“沈熠...我好想你...你听到没,我好想你。”
分离甚至不到十二个小时,想念却如同附骨之?疽一样纠缠着他。
白昼无声且平静,但在这无声中却深深忍抑着如同岩浆一样滚烫的恋念,终在浓稠的黑暗中爆发开橙红的火光。
有时傅眠都会觉得自己是病态的,在那十年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一直看着沈熠,直到世?界崩塌,他当时以为是得不到的痛苦,总以为在梦成之?后会正常。
却没想到在一起后,这种痛苦变成一种更大的惶恐,只是看着已经满足不了他,他想要紧紧拥住沈熠,吻到天荒地老,直到一切都消逝。
望着对方的眼?睛,在那如余晖般沉静热忱的目光中,他大?抵会在这场美梦中惶惶至时间的概念不再存在。
一声轻缓的叹息传来打破他的臆想,轻柔如羽毛飘落:
“听到了,我也想你的,棉籽。”
但总有人会使?这灼痛他的岩浆冷却,赐予他朝圣的意?义。
*
在一声昭示结束的闷哼后,沈熠垂眼?看向屏幕上?的某人,对方显然还未从这场折磨般的欢愉中缓过神来,在被领带遮住的脸上显出发泄后的茫然。
“好了,把?领带摘下来。”他声音又轻缓下来。
心跳已经从剧烈跳动中缓下来,胸膛却还?回荡着那股跳到疼痛的撕裂感,白光还?在脑内盘旋不散,傅眠颤着手将领带扯下,几?乎是形成本?能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光明他就朝屏幕里看去
沈熠还?是和刚才一样,靠坐床头,上?衣下角已经被他放下去,遮住一切引人遐想的曲线,只是衣领处不知为何松散开来,露出因姿势而格外明显的锁骨,水光泠泠中,这像是涂上?一层未融化开的糖霜,性感之?余将他眉眼?都衬得柔和。
他抬眼?冲傅眠笑了笑。
“我争取明天就回去,”指尖在屏幕上?蹭了蹭,看看对方依旧红肿的嘴角,沈熠说?,
“你乖一点,我很想你,别让我更想你了好吗?”
这样他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去劝说?外公,只会一直想着某人会不会又在干坏事。
傅眠望着他,同样伸出指尖去碰到手机屏幕,隔着屏幕,隔着网络,隔着万千距离,两个人的手点在一处,像是两颗贴在一处的心脏。
“我好想吻你。”已经发烫的手机屏幕将热度传递,不似疼痛的燎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