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抽气声从沙发上传来,一只苍白到几乎能看清骨骼形状的手从上面伸出,将那只捣蛋扰人梦的小家伙捞了起来。
分明是眉清目秀的一张脸,却因为唇瓣淡白,见不到半点血色,令她凭添几分病态的娇弱感,乌黑的长发尤其衬出她贫血似的气色。
此刻她正一手抓着捣乱失败的赤蝎,低头去看自己的脚踝,原来那一下轻微的刺痛连表层的皮肤都没刺破,仿佛只是对方心血来潮唬自己一下。
她噗嗤一声,握着那小家伙凑到近前,声线里拈着一丝喑哑:
你是不是想被我炖了?嗯?
那小东西仍然在她的指间挣扎,作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甚至对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大钳子,示意她来战!
女人哼笑一声,将它往自己的腿上一放,伸出指头去点了点它不安分的硬壳脑袋:
别急,你想打架的对象,马上就要来了。
同一时刻。
被她惦记着的谢曜灵在书房听见客厅的动静,起身往外走去。
努力将地上的草木灰拢起来抱到垃圾篓里的小纸人见状,张嘴用力吸了一肚子气,差点将自己的纸皮肚撑破。
然后它对地上剩下的灰使劲吹了一口:
呼
虽然灰散的到处都是,但是可以骗骗瞎子,假装都收拾干净了。
分卷(11)
然而谢曜灵虽然走到了书房门口,视野却依然跟着小纸人的方向走,此刻更是眼睁睁看到自己书房地面四散的草灰。
谢曜灵:
她在思考自己昨晚为什么要把这些捣蛋鬼给捏出来。
还没等她教那小纸片做人,耳朵就捕捉到客厅的动静,听见来客惊魂未定的大嗓门:
呜哇!我亲爱的棠棠!快让我抱一下压压惊!
沈棠的腿软后遗症还没痊愈,只能让她抱了个结实。
哇我三观受到了打击,你都不知道这两天我经历了什么
钱熹抱着自己好友正想哭诉生活的不容易,听见斜里传来淡淡的一句:
以前遇到过这种事吗?
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当然没有!
钱熹说话间,循声望去,正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立着的那道笔挺的身影,手中依然握着那支白玉手杖。
明明对方眼眸被一方雪绸所挡,却让钱熹觉得自己仿佛接收到了死亡凝视般的目光。
谢曜灵不紧不慢地哦了一声,复又接道:
那说明你最近要么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要么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钱熹愣了一下。
就在这抱着沈棠怔愣的空隙里,她听见了谢曜灵发自内心的灵魂拷问:
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松开我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钱熹:这真是个好问题。
沈棠:这他妈就非常尴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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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4
钱熹尴尬地恨不得原地踹出条缝儿钻进去。
沈棠抬手摸了摸鼻子,硬生生被问出了一种当着自己的对象偷情的即视感,可她和谢曜灵这证领的像形婚似的,空气里那股子山西老陈醋的味道究竟打哪儿飘来的?
坐在谢曜灵肩头的那片纸人小声起哄道:哇哦~
谢曜灵恍若未闻,在沈棠思索未果,低头拿手机约火锅外卖的时候,她又一次开口问道:
那天在局子里,你确认过包里没有任何东西丢失,是这样吗?
钱熹勾着挎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