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上课。
沈棠从门上起身,有些着急地想要知道里面发生的情况,但是打眼色又没法让谢曜灵接收到,只能继续拽她的袖子。
还自定了个两短一长的暗号。
谢曜灵被她动手动脚的样子闹得有些无奈,左手抬起将沈棠捣乱的手给牢牢握住,而后就见沈棠衣兜里藏起已久的羞羞跳出,扁扁地身体从门缝下贴着慢慢蹭了进去,将自己的脑袋悄悄送到了办公室门的内侧。
一个扁平的纸脑袋悄悄地竖起,将眼前发生的一切收入眼中。
沈棠听着里面时不时响起的课桌落地的声音,以及教导主任训斥那同学字丑的声响,在内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
罚抄写也是体罚的一种。
然而,传达到谢曜灵眼中的事实,比沈棠所听见的远远恐怖得多:
那时不时响起的课桌桌脚落地的声音,是那主任在训斥学生的时候,抬手搬起来,砸在那男生手指上的声音。
像你这样的坏学生,就应该学一下怎么端正态度的拿笔写字!
咚!
谢曜灵周身的气温陡然降低了一个度,她想起自己每次借着纸人视野时,见到的招喜指甲上那让人印象深刻的,颇有些诡异的黑红色。
纸人从那门缝里偷偷地蹭回来,扒拉着沈棠的裤脚,爬回沈棠身上的口袋里,在藏好之前对她挥了挥自己的三角小手,小声咿呀地跟她比划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沈棠仅仅能感觉到它有些激动的情绪,用手指轻轻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又去轻声问谢曜灵:
里面发生了什么?
谢曜灵没吭声,取而代之的,是她抬手敲门的动静。
里面的动静停了一瞬,很快地,那双皮鞋就走到了门后,男人的声响里还带着点残余的暴怒: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