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信誓旦旦道。

皇帝听闻此言才有了些许反应:“哦?什么事?”他看看江瑾欲言又止的样子,贴心地摆摆手,“其余人都退下。”

之后一直等到一室之内再无第三人,他才继续说:“现在可以了?”

江瑾叩首一拜:“谢陛下,臣自西山郡而来,初到京中第一日本事去了定国寺,不想遇见、遇见虞小将军和一蒙面人私谈,臣本没想偷听,不想听见他们提到陛下您......”  江瑾一顿:“臣不敢打草惊蛇,只好继续听下去,这才知道他们所谈论的。”

江瑾悄悄看了一眼皇帝,只见他已然放下茶盏,眼中不知不觉中出现凝然。

“虞小将军说这几年镇南府没落,要想再现当年辉煌,恐怕唯有从龙之功,而陛下您......最为看中六皇子,值得一搏。”

江瑾说完后又是一拜,这回却直接伏在地上不再抬头。

纵然如此,他也能感受到皇帝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灼灼透人,满是审视。

“朕......凭什么相信你?”许久的静默后,皇帝终于说话,“朕可是听说,江爱卿这段时间都是直接住在镇南府中的。”

江瑾闻言心头一震,皇帝的作为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恐怕早在他和虞玄从定国寺回来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监控之中了。

江瑾仍旧没有抬头,所说却有些答非所问了:“臣幼时少不更事,得陛下赏识却不知珍惜,如今悔却晚矣。”

他话锋一转:“如陛下所见,再也没有比镇南府内更容易探听虞家父子打算的地方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臣元以身试险,揭露镇南府狼子野心。”

江瑾说得凄厉:“惟愿有朝一日功成,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臣愿侍立陛下左右,不求赏银万千,只求能有一席之地!”

当江瑾诉求已毕,皇帝久久没有说话。

江瑾所说已经足够明白我帮你掰倒镇安府,你给我万众瞩目的权势。

皇帝明白他心中所愿,只他在想,眼前之人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

要说江瑾此人,虽有才华却是恃才傲物,不然当年也不会自大到自请返乡,偏这两年任职又有了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