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那些强行填充进来的画面了。

黑猫眼前一点点模糊，但遥遥望见虞玄已经血红的双眼，它还是忍不住“喵呜”一声，透着点滴窃喜。

是了，既然连虞玄都能深陷曾经的回忆，那被他重点照顾的主人，定是也可以走马观花看一世悲凉。　　窃喜间，一阵剧痛突然袭来，猫“嗷”一嗓子，砰一声倒在地上。

剜肉样的痛楚很快让它浑身抽搐起来，但在弥留之际，黑猫颤抖着张开嘴巴。

等到一点光亮从嘴中一闪而逝，它才虚脱一样，缓缓合上了眼睛。

虞玄这时候已经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江瑾，偶然见他看向了黑猫，正巧看见了黑猫闭眼前的最后一点恨意，还有解脱和满足。

它恨虞玄的到来，恨对主人身死的无能为力。

但同样，它已拼尽全力，只一只会点法术的畜生，能让江瑾想起本不该存在的记忆已经到了极致，除此之外它还能做什么？

到底尽人事，只剩听天命。

很快，虞玄就没有多余的精神去关心黑猫如何了，任凭它在大片的雾气中彻底失去踪影。

虞玄眼前满是血色，不管是战场上敌人同僚的热血，还是牢狱中含冤而死的郁血，亦或是......

江瑾死前的绝望，带着溅了满地的血色。

太多太多被他刻意回避的画面一齐涌来，终究避无可避。

对，这就是黑猫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