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然后不由分说地坐到江瑾身边,两人顿时仅剩分寸的距离。

“不是呀小瑾,到底是谁成天想着吃的?”

“除了你还有谁!”江瑾的回答完全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说道。

偏偏就在虞玄气急想给他一个教训认清真相时,江瑾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你是要去前线战场了吗?”

话音一落,满室寂静。

虞玄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这才憋出一句:“你怎么会这么想?”

江瑾并没有去回答虞玄的问题,反是沉默片刻后,缓缓说出他的见解。

“我听说,我们大齐边关向来不安宁,近百年来,便是没有过不受战乱摧残的时候,曾经繁华熙攘的边陲小镇也早已成为史书里才有的东西,数不清的居民住户也已化作风沙。”

“这还是因为三十多年前,镇南大将军一力支持边关百姓内迁后的结果,不然还不知要有多少无辜百姓生灵涂炭、饱经战乱之苦。”

“先生之前说过,我大齐每年放在军事防御上的国库开支,往往是其他开支总和的数倍,纵然如此,边关战事仍旧难得讨打好处。”

“这些,不是大齐将领羸弱,也不是朝廷不重视军事,更不是百姓不配合,只是那数不清的部落小国,遍布我大齐东南西北,牵一发则动全身,每次战起,都是四面八方腹背受敌。”

“多少年来,又有多少能人异士年轻将领,皆是逃不过一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而就在不久的将来,你,虞玄,是不是也要成为边陲数不清风尘中的一粒沙尘,得一句‘为国捐躯’的殊赞,从此消弭于人世?”

江瑾的想法难免有些悲观,他不去想虞玄会不会军功赫赫扬名立万,反而一心以为他也逃不过一死的结局。

可偏偏就是他的这种想法......才是最为可能的。

望进那双幽深的眸子里,虞玄禁不住失言。

他不知道如何向江瑾解释,说他不会死在战场上,说他会建功立业不负镇南府的威名,说他已经经历过那征途上的种种心里早有计较。

但要怎么说出口呢?虞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