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救援,只象征性地发了份示警电报……
足有上千年历史的东部古城、克什米尔最璀璨的文化之都,就此遭了殃。
“战场活动开放”期间,参战人数从三五万暴增到十来万的玩家大军,两个小时不到便冲破圣卡内加年久失修的城墙防线、涌入城中开启劫掠模式。
莱茵人民军赶在天色黑尽前赶到圣卡内加城下时,城门城墙内外空地上已经摆满了被解除武装的俘虏,一部分临时成团的玩家团队甚至都已经在拍卖战利品了……
跟在亡灵大军屁股后面奔袭数日、整个人瘦下来一小圈的杰罗姆擦了把脸上的风尘,一面安排人扎营,一面让人赶紧征召“非战斗类型”亡灵勇士帮忙点算俘虏缴获,自己则带上一千士兵,急匆匆地赶去城外“隔离区”。
亡灵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突破圣卡内加城防时,杨秋本人和格洛丽亚女士的同伴也没闲着。
玩家们还在蚁附攻城时,杨秋就独自杀进了城中大教堂,干掉了本地教区主教,痛宰百余名修士、教士,没让这些风暴教会的神职人员有机会去阻扰亡灵攻城。
绞刑架组织则集中力量控制住本城守夜人,顺带屠了圣卡内加修道院“不洁者隔离区”是修道院的“产业”,不把这些脑满肠肥的家伙干掉难消这群克什米尔野生理想家心头之恨。
到亡灵大军突破城防,杨秋替绞刑架接管守夜人,格洛丽亚等人则退出城中,杀向失去教会庇佑的隔离区。
杰罗姆领着一千士兵顺着城墙赶到隔离区时,这边的战斗才刚刚结束。
比起城中尚未停息的亡灵狂欢现场,这片棚屋区才更像是真正的战场。
踏进原本用于停放车马的夯土广场,夹杂着污水臭味、垃圾气味、烟火气息的厚重血腥味扑面而来。
临近广场的棚屋大片被摧毁,远处还能看见燃烧不完全造成的滚滚浓烟;插着火把的杂物堆后层叠堆放着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与污水、排泄物、呕吐物沆瀣一气的血液几乎将小半个广场的泥地浸染成深黑色。
“不要紧张,是自己人。”
坐在酒桶上休息的格洛丽亚看到沿城墙赶过来的莱茵人民军,起身招呼自家伙伴放松,主动走向杰罗姆:“夜安,我是格洛丽亚。”
“夜安,女士。”
杰罗姆神色难看地点了点头,急促转头对自家的士兵怒吼:“快!救人!!”
“救人?”回到酒桶上坐下的格洛丽亚一愣。
刚结束酣战、正就地休息的绞刑架成员,纷纷将意外的视线投过来。
人民军士兵可没那功夫跟这些野生理想家解释,自动按班排分组冲进棚屋区内。
没多会儿,士兵们就抬出上百个被倒塌的棚屋压伤、被战斗波及的妇女儿童出来。
因获得阶段性胜利而红光满面、正兴高采烈交谈着杀死了多少敌人的绞刑架成员,声音渐小。
因消耗掉太多精神力而头痛难忍的格洛丽亚,脸色慢慢涨红。
人民军士兵麻利地将毁损的马车移开、用自带的工兵铲清理出地面,铺上帐篷布,将或低声呻吟、或已经失去意识的受伤平民小心地平放到帐篷布上,灌炼金药水、清除创面、包扎伤口……
更多平民,被人民军士兵迅速地从死寂一片的棚屋区中转移出来……
这片最大的“不洁者隔离区”,有六千多名妇女儿童被困守于此,绞刑架组织杀进来的时候虽然并未针对她们下手,奈何也并没有刻意对她们提供保护;混战之中,机灵点儿知道躲起来的还罢,受惊吓四处乱跑的、或是事发时正好在“接客”的,便难免遭受波及。
即使是未被波及的平民,状态也好不到哪去……杰罗姆将两个脸上还残留着劣质浓妆的儿童从垮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