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规矩都没有,当什么运动员!

易慈安静听训,最后只回了一句,不会再这样了。

她强迫自己暂时忘记他,把所有精力投入到训练中。

忘记是最好的方式,只有那样她才能好受一些。感情是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远没有跑道和成绩真实。

他消失了,可她还有自己要做的事,她不能停下来。

那年夏训结束时,国家队的人找来了。例行程序走完后,她正式离开省队,进入另一个天地。

去国家队那天,林以霞打电话来告诉她,说李均意的学校把他的东西全寄回她家里了。

像是一种变相的宣告。

她回了一句我知道了,挂掉电话,怔怔地发了半天呆。

日子被推着往前。

一年,两年过去……

李均意那个室友刘羽晨毕业时给她打了个电话,说他即将去国外深造,以后不能再帮她贴寻人启事了。

易慈说好,说谢谢你,你是大好人,祝你前程似锦。

三年,四年过去……

亚运会,备赛时接到易新开的电话,爸爸在电话里告诉她,小慈啊,你的那两只金鱼昨晚上死了,发生得很突然,对不起啊,爸爸也不知道它们怎么突然就……

死了。

她伤心得大哭一场。

李均意送她的金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