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泊教师。”钟止漫不经心。
“我先带襄茉回去休息。”宫司越看着紫发狐女有气无力的样子很是担忧,便立刻搀着她上了警车。
“先带巫女和老先生回神社。”谭唯同手下说道,然后便拿出一副手铐,将鸟人的双手拷住,黑眸盯着他,声音格外严肃,“接下来你得接受我们的拷问。”
“我要让我的妻子重新活过来。”那人甚至直接坦白道。
“什么?”谭唯皱眉,完全没理解,他并不是拥有灵力的一类,然后转头看了眼钟止。
“我可没听说过什么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灵术。”钟止盯着那人被火焰烧伤后跪坐在地上一脸不甘的模样,低沉道,“除非变成“魍魉”。”
如若成了“魍魉”,其实和死人也没什么差别,他们肆虐成性,根本没有人性可言。
“你说什么。”鸟人抬起头,灰眸瞪着钟止,他自然知道“魍魉”的意思。
“但鬼王早就被封印了。”钟止踱步走到旁边一矮大理石上,直接环臂翘腿坐下,讥笑一声,“你被骗了,小白鹤。”
第二十一章炎鼠(1)
逃跑总是行不通的。
《艾米莉在巴黎》
谭唯上前一步,从警服胸袋上取下一支录音笔,按了一下,低语道,“说吧,你是什么来历。”
“....”他低头沉默片刻,终是有些哽咽得开口,“我的名字叫金书清,是孤云楼现任的楼主。”
“孤云楼。”钟止想了想,是一间由丹顶鹤祖辈传承下来的书楼,也有几百年历史了,但他一次没去过,他不喜欢待在那种琳琅满目全是单调枯燥的文书地,还都是些无趣的呆板书虫,虽安静但实在是不华丽且亮晶晶,比起他曾经那堆金迭玉的宝穴可谓是天壤之差。
“那你一书香门第之子,怎会来掳人。”谭唯其实也有听闻孤云楼,金姓鹤族代代都温润如玉,可从不沾染是非之事。
“这算是书读多了,脑子都给虫蛀了?”钟止坐在大理石上讥讽。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般过分。”金书清瞪了钟止一眼。
“过分?你这般造作人家的祝礼,我有你过分?”钟止哼笑,觉得这人自私的很,要不是他收敛了曾经那般暴戾的脾气,现在估计早给他羽毛拔光,再煮成鸽子汤,“你这种性格居然还有老婆,稀奇。”
谭唯横了钟止一眼。
“你!”金书清受不了他句句带刺,眼睛通红,要是没这手铐,必定会将手边一块大石给钟止脑袋上砸过去,郁闷得舒了口气,手心攥着链子被烧断的怀表,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打印的红底结婚照,“我们鹤族,一生只会同一人白头偕老。”
谭唯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上周才刚领完证,却在海岛度蜜月的时候偶遇激浪,我与她被大浪冲散,但我幸运躲了过去,可她却被海水淹没,现在还躺在医院ICU里生死未仆。”金书清说罢,越来越崩溃,“医生告诉我大可能救不回来,救回来大概率醒不过来,所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没死过老婆,不太能感同身受,但我觉得你很惨。”钟止点了下头,龙嘴里根本吐不出象牙。
“你怎么会和灵滞勾协在一起。”谭唯已经自动无视了钟止说的鬼话。
“当时我在医院走廊坐着,突然走过来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还带着黑色的高帽和口罩,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但身材体型应该是兽人。”金书清清了清嗓子,回想着那天的对话,“但他却知道我练得高阶的灵隐,告诉我只要帮他掳来这次“百年祝”的水系巫女,就一定救回我妻子,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你明白人在着急的时候什么事都干的出。”
谭唯蹙紧了眉,“你当真对他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