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我的手机密码。”

赵林宇深吸一口气，一脚把旁边的小茶几踹翻，上面的玻璃杯掉地上全碎了，烧水壶轱辘轱辘滚到墙边。

“你他妈喜欢他，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赵林宇的吼声里带着一点鼻音。

“因为我想做爱。”李漫新说。

“你想做爱你就随便找个男的上床？！”赵林宇问。

李漫新震惊地看着他，“这不就是你的人生吗？你为什么不能理解？”

“我他妈操！”

赵林宇哑口无言，只能气得把立柜上的陶瓷花瓶给砸了，五颜六色的塑料假花散落一地。

许重听到两人说做爱的事儿又应激了，用狠毒的眼神死盯着赵林宇，说他在想什么作案手法都有人信。

“赵林宇，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李漫新说。

赵林宇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地上的陶瓷片划过一样疼，他眼圈泛红，问李漫新：“你凭什么不喜欢我，我那么喜欢你，我对你那么好，什么都想买给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只有外面街上传来的一些模糊的声音，听着像是有人在高声喊话。

“你送我的手表，我开学就还给你。”李漫新最后说。

“我不要！”赵林宇立刻抗拒道。

“赵林宇，”李漫新不知不觉中用对小孩子的语气和他说话，“不是你喜欢谁，谁就会喜欢你，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你喜欢他什么！他哪里比我好？”赵林宇指着许重说，“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那你和这个姓周的来这里干什么？你也要和他约炮吗？”

“你和许重各有各的性格，没有好坏之分，”李漫新一条一条回答他，“我没有和他在一起，现在也不喜欢他了，我今天和周明远是来这里吃饭的。”

听到李漫新再次说不喜欢他，许重没什么过度的反应，扎在心上的刀有太多柄，慢慢也就习以为常了。他反而开始庆幸李漫新不是来和周明远约炮。

“你骗鬼啊？”赵林宇说，“这是鸭店，卖屁眼的地方，你来鸭店吃什么？吃盐水鸭啊？！”

李漫新刚想解释，屋子外面的前厅又进来两个中年男人。他们一路推搡着撞开玻璃门，吵架的声音八百米外都能听见。

“我不改！凭什么我改？要改你改！换个招牌不要钱啊？你给老子出钱？”一个满面油光，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骂道。

“王光磊，你讲不讲道理？是我先起的名字，我们家做西安泡馍，才叫爱馍馍，你抄我的创意，凭什么让我花钱改？”另一个身材瘦削，两鬓泛白，看起来有点书生气的中年男人骂回去。

“我没抄！”王光磊脸一甩，不承认道，“我从来没去过你那儿，谁知道你家店叫什么名字？我家搞按摩，叫爱摩摩怎么了？”

“你耍什么无赖！”西安老板骂他，“我家就在招待所另一边，一个拐角的距离，你说你没见过我家招牌，说出去有人信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这就是个卖淫场所，你店里那几个走路扭屁股的男的就是鸭子！装什么按摩店，你会按摩吗？你按过几个客人？！”

“你别造谣啊，再造谣我告你！”王光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