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修路,施工队挖坏了什么东西,电网公司发致歉短信。
那是很短、很短的一阵停电,因为国家的电网太厉害,抢修比抢救还有效率。
但在一片漆黑中,她曾被他护在墙角。
他的漫不经心中藏着紧张:“这次不会发作了?”
因为这又是十分闷热的一个夜晚。如大雨山林的昨天。
她有点想问,陪她晚上看花算什么。如果是很普通的,她太当回事是否没志气;如果是很特殊的,那为什么要分给别人。
但她没有问,因为这当中是有先来后到的,明明她才是后来的那一个。
他有点想告诉他,他没有陪别人晚上看过花,方随宁说的,是他不得不帮那个师姐做传粉观察。
但他没有说,因为她没有问,他不确定她是否在意这一点。在山里的那晚当场,她没有问,就是不在意。
没有空调的夏夜,如此炎热。
她轻轻地说,斐然哥哥,以后再见。
他送给她一本书,名字很怪,叫《植物学通信》。她以为是生物信息学的高深教材,翻过几页后,才知道是给一个十岁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