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向斐然的声音:“不必客气。”
又道:“叫我向老师或者‘你’就好。”
傅钰欣然从了:“我小时候买过谈老师的科普书,是写高山植物的生存智慧的。有一幅高山塔黄,谈老师画得极美,从她的笔触里知道了塔黄多少年才开一次,花开过便坦然迎接死亡了,让我震动。后来我就想,我要成为一个植物学家。结果学着学着觉得好难啊。”
向斐然似是笑了一笑:“现在学的是什么方向?”
傅钰答:“自然教育。比起你们前沿的研究,更靠近博物学,做公众面的知识普及,讲好植物的故事。”
“很有意义。”
“我给您――你,我给你写过套磁信,你没要我。”傅钰莞尔说。
向斐然忆了一忆,坦然说:“我不记得了。”
招生季给他发邮件的人无法尽数,他确实不可能有印象。
“你没要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否则我年年愁延毕,得上天台吹冷风。”
向斐然笑了一息:“不至于。”
几句对白,两人从屋檐下走到了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