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九十五万总是可以的,减了五万也不少了。”
商明宝:“……”
她这两天头一次真正开心笑起来:“爸爸,你不怕妈妈又给你赶到客卧?”
商檠业手抵唇咳嗽一声,严厉淡漠地说:“没有这种事。”
挂了电话,商檠业依照承诺给她汇了五百万,并留言告诉她,这件事玩玩可以,当作事业的高度,于别人来说配了,于她来说不配。
商明宝总算是知道了在他那里得一句夸奖有多难。也是,小哥哥商陆导演的电影都去柏林拿奖了,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从“玩物丧志”升级到“勉强可以放手一试”。要知道,商陆的这部商业电影获得的分红过亿……
结束通话后,商明宝回到聚会中,望着那棵顶着发光迪斯科球的圣诞树发呆。
斐然哥哥,圣诞快乐。
你连句圣诞快乐也不发给我了。
灯光刺眼,她觉得眼眶很酸,低下头来。
啪嗒一声,那顶月桂叶冠冕掉了下来,在地上摔得分成两瓣。
商明宝蹲下身,捡起它们,眼前浮现那年夏天的登山途中,向斐然漫不经心给她编发冠的样子。
他是在等她歇脚时顺手编的,站在植物葱茏、青苔蔓生的溪边,折了两条枝叶。商明宝报复他,骗他,“有蛇。”
他“嗯”一声,站在原地眸也不掀。
“你不怕?”商明宝问,“咬你了。”
“假的不用动,真的不动最安全。”他淡淡地说,过了一会,走到她身边,将那顶月桂冠扔到她头顶,套圈似的。
又俯身捡起一只鲜绿色的蛐蛐:“它在催你了。”
那只蛐蛐在商明宝腿上跳了一跳,隐没在了前面的草丛中。
“你看,沿着路上的这些车前草和通泉草,就可以到它的家。”
“斐然哥哥……”商明宝看着他的侧脸。
他转过脸来了,漫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