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自己成为父亲那样沉稳可靠、温和细心的丈夫和父亲,也希望能和妻子相知相偕、心意相通。
然后他遇到了徐相悦,期盼便自然而然的有了落脚点。
“如果说我对我未来家庭的希望是一张蓝图,那你就是最有可能将蓝图变为现实的人。”
徐相悦听到他的这番话,整个人简直都惊呆了。
“你、你想……想得这么、远啊……”她磕磕巴巴地说了句,眼睛疯狂眨了几下。
“远吗?”闻度失笑,“阿悦,你是一个习惯设立长期目标,然后分割目标,一点点实现目标的人,而我更认同人生无常这个说法,我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来,就像我小时候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没有妈妈的孩子,几年前我也没有想过我爸会突然离开,在那之前我们甚至还计划过要去南极旅游……”
说起这些难过的事,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紧绷,徐相悦连忙抬手摸摸他的脸,想了想,干脆亲亲他的下巴。
闻度眨眨眼,立刻恢复笑脸,继续道:“所以尽管可能我们未来有一天不在一起了,但我们在一起发生过的事,都值得被记住。”
“虽然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但以后看到这些文字,应该还是会想起现在吧,啊,这本书是我们在谈恋爱的时候写完的,下一本会是什么时候呢?”
他说完低头蹭蹭她的脸,亲昵地称她:“你是我的缪斯,阿悦。”
徐相悦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听着就有种很莫名的虔诚又狂热的劲头,顿时觉得招架不住,连忙伸手堵他的嘴。
“好好好,你写吧,写就好了,不用告诉我的,反正我也不懂,你自己决定就好。”
说的急急忙忙,啰里啰嗦,简直像碎碎念,但闻度觉得她实在太可爱了。
他低头亲亲她,一声又一声地叫她名字,叫得她耳朵都红了起来,又好笑又无奈。
大年初三值班,白天科里还算平静,下午的时候闻度来给她送下午茶,见到夏知年,还特地跟他打听:“夏医生,你们当住院总的话,是不是得一直住在单位啊?”
夏知年一愣,看一眼徐相悦,问她:“你这么跟他说的?”
“不对吗?”徐相悦淡定地反问,“你一个星期回几次家,自己心里没数啊?”
夏知年一噎,扭头跟闻度道:“你别全信,其实也不是非得住在单位的,要是家就在医院后面或者门口,有事找你你能立刻出现,那就行。”
闻度:“……”
夏知年见他被噎住,嘿嘿一笑,安慰道:“起码这一年人就在这儿,你时间自由就多来探监……啊不是,就多来看看呗,而且一星期还能休一天,别的不说,人肯定在这儿你能见得到,等到她升副高的时候,得去下乡,半年回不了家你就……”
他停在这里,嘿嘿坏笑一声。
“你少吓唬他。”徐相悦翻了个白眼,扭头安慰闻度道,“离那天还早着呢,我连中级都还没聘上。”
说完大概是觉得实在不爽,又翻了个白眼。
闻度:“……”那就是说这是真的呗,人家哪里吓唬我了:)
他在徐相悦科室待到傍晚,见她下午也没什么事,就是处理一些病人发热了、病人药没了之类的小问题,觉得她今天挺闲的。
但是这话又实在不敢说,他还记得夜班之神的传说呢。
啊,我真的已经开始是个熟练的医生家属了,他忍不住想。
和徐相悦他们一起吃过晚饭他就回去了,第二天是大年初四,他一早就起来,吃过早餐后出门去参加同学会,顺便把早餐给徐相悦送去。
结果没在办公室看到人,她的学生说:“师姐去急诊会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