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很好,关心起他那边的调查情况来,问他:“查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真是气死我了,那个傻逼居然还是个二婚头,他妈逼他前妻生儿子,他前妻干脆跟他离了婚,把女儿带走了。”闻度没好气道。
徐相悦啧了声:“家里镶金了?很有钱吗,非得带把的继承?”
“做日化品牌代理的,是几个品牌在华南地区的总代,说有钱还是有的。”闻度承认这点,但是,“这么有钱,大把合适的人可以挑,为什么非得挑一个不情愿的姑娘?这他妈不是有病是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这套?”
他气得直骂娘,徐相悦嗤了声:“有机会你问问他呗,要么是见色起意,要么是想说什么八字很配之类,男的亲自上门,猴急得跟什么似的,九成是前者。”
说完又问:“那你从邻居那儿得到什么消息没?”
“还真是,他去过祝家,六月份的事,两个中年男人带的,开着豪车,所以有邻居注意到,小鱼妈说是她们家的朋友。”闻度细说着自己打听到的事,“小鱼妈买了金手镯和项链,她爸换了新手表,每一样都要好几万,家里换了新的彩电和电动车,这本来也没什么,哪家都会这么花,但是她以前可没这么大方,而且这是在那个男的去过他家以后的变化,所以我合理怀疑,这钱就是男方给的。”
“所谓的彩礼。”徐相悦接话,啧了声,“别说你,我一个局外人都听完都怀疑了。”
听完闻度跟她吐的槽,徐相悦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这事儿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了。
结果过了几天,她值班,吃完晚饭在整理病历,差不多晚上八点的时候,接到闻度的电话,问她能不能到急诊一趟。
徐相悦一愣:“干什么?你怎么进急诊了?”
“不是我,是那个钱文冲……就是那个傻逼,他又来店里纠缠小鱼,被……”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讪讪,“被池鹤哥给打了,说是肋骨都断了,你说这要是……我们得赔医疗费诶,关小禾她嫂子找了她亲哥帮忙,让救护车拉来你们医院了,我这不寻思你是我在这儿的唯一人脉么,就是……你夜班忙不忙?”
“忙死了!非常忙!”徐相悦立刻大声说给夜班之神听,随即又降低音量,“但去看看热闹……啊不是,给朋友帮帮忙的时间还是有的。”
看热闹的心太强烈,挂了电话起身就走。
夏知年见状诶诶叫了两声:“你这是干嘛去啊?!”
“我去凑个热闹,一会儿就回来!”话音刚落,人影就不见了。
徐相悦从楼上下来,一路急急忙忙地往急诊大厅走。
遇到同事,被问:“又来会诊啊?”
她就啊一声糊弄过去,然后抬眼往四周张望。
还没找到闻度在哪儿,就先听到一阵杀猪似的叫声:“啊啊啊!我好疼!医生,医生你救救我!”
接着又不停地咒骂:“你们给我等着,我要你们好看!我要报警,我要让你们坐牢!臭婊/子!贱人!”
骂完又嚷嚷:“妈!妈,你怎么还不来,我要死了!妈!”
旁边的同事哎哟一声,小声吐槽道:“真服了,还能嚷嚷这么大声,哪像要死的样子,这么影响其他人,没人管的吗……”
徐相悦:“……”得嘞,找到瓜田的具体坐标了:)
她听声辨位找了过去,走近了就见闻度站在一张病床边上,双手环胸,一副不耐烦到厌恶的神态,眉眼间甚至浮着一层淡淡的戾气。
这副模样的闻度她此前从未见过。
而病床上正躺着刚才发出嗷嗷乱叫的当事人,精瘦的男人左右滚来滚去,整齐的大背头早就乱了,打了发蜡的发丝一绺绺的,像被油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