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赖的戏谑对他遥遥举杯。
妈的。
他设想了一百种两人再次见面的方式,在双方律师的陪伴下冷冰冰地交锋着关于金钱、流量、赔偿等等无聊的问题,却从未想到会在这种名利场的宴会上重逢。灯光这么辉煌,把他尚未安顿好的心情照得惶惶无处遁形。
宾客三三两两地围着,有人带头起哄,唤他“塞斯克的缪斯”,虽然是调侃,但也分不清是恶意还是好心。应隐捂着惊魂未定的胸脯巧笑嫣然:“柯老师你跑什么,人家只是想给你敬杯酒。”落落大方地从侍应生高举着的托盘里端下两杯香槟:“都没来得及祝贺你作品获奖。”
应隐一起头,众人都顺势举杯,应隐把酒杯塞进他手里,杯壁轻磕发出剔透的响声,她眨眨眼:“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