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他的人。
尽管路贤清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从他做康复训练时那股不要命的劲头,路元清就看得出来,自家哥哥心底始终憋着一股郁气。
只是他撑着面子,不愿意主动说,她便也只能不主动问。
如今,黑水终于漫出边沿。
“啪嗒”一声,路贤清关上吹风机,撂到旁边。
刚才一瞬间的自嘲已经从他脸上隐去,他拿起梳子,继续打理她的长发,状似无意地问:“贺锦延现在的能力,和你有关吧。”
这句话甚至不是疑问。
梳齿“簌簌”地在仍微潮的发间滑动,像心底被咬啮的声音。
路贤清想要克制,但还是听见自己在追问:“在楼下的时候,我听到他对你说‘谢谢’。”
丑陋的情绪彻底失控,嫉妒的苦涩从字词间满溢出来:“阿元,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不愿意优先选择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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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元清一时哑然。
长久的患得患失,原来把他逼到了这种地步。
她无奈地坐直身子,索性从与吴箴达成的合作开始,把关于末世异能的来龙去脉,全都和盘托出。
只不过,她仍小心隐去了难以解释的重生与系统,再把针对贺锦延的计划掐头去尾,美化一番,说成是恰好拿到样本,又可怜他受伤后太萎靡,才进行这场赌命的实验。
路贤清始终没插话,安静地听她讲述这番秘闻,手上也仍然平稳地重复着梳头的动作。
直到她说完,他才慢慢开口:“所以……只需要去死一次,每个人都有可能觉醒异能,什么死法都可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