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下来:“没事。”

宁越不再追问,转了话题道:“今晚要回来吃饭吗?”

白敬看了下时间答:“不一定,你不用等我。”

宁越应了一声好,然后道:“那我不打扰你了。”

白敬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左铭远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也不等白敬主动问,他自己开口道:“有个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前几天去了一趟怡和。”

白敬知道左铭远也有家人身体不好在那里疗养,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皱眉看了过去。

“我顺道去看了下江曼青。”左铭远顿了顿,见白敬没有打断他的意思,继续道,“听照顾她的护士说,李书意去看她的那天,她在手里藏了刀片,对着李书意的喉咙划过去的……幸好李书意反应快,不然就……”

不然就什么,不然就划破喉管,这人可能已经死了。

左铭远想想那画面说不下去了。

白敬没说话,但左铭远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苦笑道:“我以为你不在乎,所以没有立刻告诉你。”最开始左铭远查这个事,是打电话问的院长,只听说李书意的手被江曼青划破了,并不知道过程有这么危险。当时白敬没多问他也就没往下查,李书意那边更不可能自己主动提。

“你找人查,那女人手上怎么会有刀片。”白敬脸色难看,但声音还算平和。

左铭远忙点头应了一声。

其实说句实话,他都有些糊涂了。有时候他觉得白敬恨不得李书意立刻消失,可李书意出事了他又不会真不管。之前白恒不过骂了李书意一句,看看现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今天也是,一听李书意失踪了他那些朋友也不管了。可是宁越回来就住进了他们家,李书意现在也搬去了酒店……

左铭远想想三年前两人闹到最后都快收不了场,正色道:“我今天多说一句,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他摸出根烟来,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收了回去。

“你也知道他家里的事,他挺不容易的……三年前他做得再不对,也拿命抵了。你现在要跟宁越在一起,就别管他了。”

左铭远叹了口气:“给他几分同情,让他以为有希望,又不要他。挺……残忍的。”

话讲完了,左铭远摸摸鼻子无奈道:“我就多嘴这么一次。”

左铭远比白敬和李书意大一些,三人共事这么多年,也算有几分情谊。可再有情谊,他也只是给白家打工的,没资格去指手画脚白敬的感情生活。他今天说这么多,是因为亲眼见到李书意在雨中睡在一块墓碑旁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